说完还不等戚砚答话,燕承昱就抢先一步说道:“戚砚,孤心悦你。”
燕承昱明白,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避无可避。
要么形同陌路,要么相知相伴。
这也彻底断绝了戚砚想用朋友糊弄过去的想法。
这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摆在明面上。
燕承昱就是想让他知道,我不想跟你做什么朋友。
我喜欢你,我对你的心思本就不单纯。
还想让他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他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戚砚手上的伤让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看不得这人伤害自己。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燕承昱的目光那么清澈纯净,望向他的眼神里那么温柔专注,戚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盯化了。
他是那样干净美好,可自己骨子里就是脏的。
燕承昱带着些许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戚砚没有回答燕承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殿下似乎与皇后之间有些矛盾,能告诉臣是因为什么吗?”
燕承昱皱了皱眉,本能地不愿意在他面前提皇后,可既然是戚砚问的问题,他也不能不回答。
“我与皇后之间能有什么矛盾,我是她儿子,是大燕太子。”
燕承昱淡淡道。
“可是,臣听殿下提起皇后娘娘时,似乎从来没有叫过‘母后’。”
燕承昱一愣,没想到这人敏锐至此,竟是早就现了,估计是一直想问而没有问。
他转念一想,戚砚在这个时候提起皇后,不就是有跟他和盘托出的意思。
他来不及想别的,嘴比脑子快,心里想的话顿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恨皇后?”
看见戚砚诧异的目光,燕承昱立刻反应过来。
又为自己找补了一下,他说:“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跟皇后有仇,她是不是欺负过你什么的。”
“殿下。”
戚砚一字一顿,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如果我说,我与皇后不睦,甚至想置她于死地,你会作何反应?”
戚砚能这么说,燕承昱丝毫不意外,前世的他就与皇后有深仇大恨,甚至说他就是为了杀皇后而来都有可能。
燕承昱记得,他那时候说的是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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