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信王你怎么敢如此折辱忠魂!”
董清岳瞋目裂眦,用马鞭指着那辆华贵的四驾马车,丝毫没有敬意,只有震天的杀气。
吕元鹏此等纨绔何曾见到过这样惨烈的状况,只觉一腔热血和怒火被烧的滚烫炙热,胸口似有岩浆奔腾,几欲破胸而出,恨不能立时上前和信王撕斗。
不知是否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信王的马车车轴突然断裂,车轮撞飞了护在马车一侧的两个亲卫,翻倒在地,马车内火盆一瞬点燃马车青围布,信王和车内美姬尖叫着从马车内爬了出来。
萧容衍的侍卫悄无声息回到萧容衍身边,压低声音道:“主子,属下无能,刚才动手,国公府那个护院统领,和马上那位大人怕是已经注意到我了。”
萧容衍不动声色,淡漠道:“无妨。”
那侍卫颔首沉默不语垂着眸子立在一旁,仿佛什么也不曾做过。
百姓目瞪口呆看着所谓“身受重伤”
的信王,行动自如上窜下跳拍打身上火苗,身边还有一个香酥入骨瑟瑟发抖环视四周的美人。
“信王殿下真是伤得好重啊!”
白卿言双眸猩红,周身杀意如同罡风呼啸,“伤到……马车内有美人相陪,却没有精力派人为我年仅十岁便为国为民捐躯的弟弟缝合、更衣!”
信王眼睑重重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让满城百姓看到他完好无损站在里,他身侧拳头紧握,既然暴露了倒也不惧怕做的更绝一些。
他阴沉着脸看向已立在他亲兵包围圈之外的白卿言,冷声道:“我想给你白家留颜面,才说重伤在身,你们白家真要本王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儿……说出白威霆如何不听本王号令至我大晋数十万将士葬生南疆的罪过吗?!”
“出征在外我祖父为帅,他身经百战何须听你一个在这繁华帝都从未经历过血战的黄口小儿号令!”
白卿言泪如泉涌,灭顶之怒、锥心之痛燃尽理智,声音颤抖激愤,“即便是我祖父行军不当,可白家儿郎他们……为民血战,为国捐躯!
难道死后要落得一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这是哪家的道理!
我弟弟才是十岁!
他才十岁!
他十岁之身敢上战场!
他是为我晋国而死的少年英雄!
岂容你如此作贱!”
一口恶气堵在信王心头,他被一个女人逼得哑口无言,死死咬着牙。
“即便我弟弟他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你信王贵为皇室之子,也当好生对一个孩童的尸身!
可你的仁义之心在哪儿?!
你简直畜牲不如!
国之锐士为民为国而死!
你……在这华贵的马车里同娼妇苟且,你配为皇子?!
配天下万民以赋税养吗?!
你这样不仁、不义、寡廉鲜耻只知享乐无耻牲畜若是将来入主东宫,我大晋百姓定皆为你牛马还有活路吗?!
你何止不配为皇室贵胄,你连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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