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要“衣带渐宽终不悔”
了。
();() 什么时候,才能蓦然回首,他却在灯火阑珊处呢?
柳如烟把脸埋进了胳膊。
“老师,我想你了。”
也许世上成大事者,都会经历一段痛苦的恋情吧。
第二天柳如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安装上一个书封。
她知道,这本书作为陈涯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应该会见证许多许多历史。
纸页和回忆一样,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发黄。
书可以利用书封来保护,但在不可避免的遗忘中,回忆该如何保护?
除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记忆,像牛一样反刍,如同饮茶一般品味回甘,好像别无他法。
而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柳如烟来说,无异于用小刀慢慢在她心上割下一道道口子。
在触手只能摸到空气、却不见老师踪影的这个房间,任何回忆,都是在对敏感的她痛下杀手。
然而和陈涯有关的一切都让她触景伤怀,他惯用的金边盘子,刷毛被磨平的牙刷,带洞洞的拖鞋,还有沁入她所有衣服和身体、在这个房间无处不在的独属于他的气息。
人脑十分奇怪,她提示自己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可是她在这么做的时候,便是在想他。
思念就像一副毒药,剂量足够浓烈时,她会被悲痛压得喘不过气来,并且希望自己在睡梦中死掉。
她只能躺在沾满他气味的床上,双手双脚无限向外延展,青葱白嫩的指头拂过他躺过的每一寸地方,试图寻找他留下的痕迹。
她把揉皱的被单揉得更皱,她辗转反侧让衣服更加凌乱,她闭上眼,伸出五指,试图用空气模拟出曾经温柔缱绻的触感。
她发烧了,体温很高,连站都没办法站起来。
她用尽全力,才拨通了楼下超市的电话,小哥把外卖提上楼时,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需要。”
她用力关上门,随后坐倒在地上。
她突然非常无助,不是因为自己生病而无助,而是因为她突然想到,在不知何方的陈涯,此时也许已经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类,和不同的女人发生了交集。
而她完全无法掌控,只能固执地相信,自己能等到他回来。
在床上躺了两天,烧退了,病好了大半,身体仍然虚弱。
她缓慢走到茶几前,客厅比起生病前,倒好像焕然一新般,有了全新的感觉。
她拿起《霍乱时期的爱情》,用手触摸扉页上陈涯留下的笔记。
陈涯写的这句话,也是书中的一句话,那是一个女人说的:
“说到底,爱情是一种本能,要么第一次就会,要么就一辈子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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