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一怔。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三岁,竟然如此坚强说出这种话。
凤千澜有点心疼,揽着她不撒手:“以后爹爹疼瑶瑶行不行?谁要欺负瑶瑶,爹爹给你欺负回去!”
云瑶颔首:“好!”
“那行,跟着爹爹回家,爹爹家里有好多小哥哥,长得都可好看了。”
她牵起凤千澜的手,却又想起江如雪:
“娘亲不来吗?”
江如雪哽住,表情愈发复杂。
凤千澜翻白眼,语气瞬间转为冷漠:
“哦,这不是你娘亲,爹爹看不上她。”
“可是瑶瑶看上了诶。”
云瑶眨眼:“娘亲看起来很漂亮,与爹爹很相配。”
江如雪怔住,脸上陡然升起可疑红晕,一把推开了凤千澜,别扭道:
“这孩子我带走。”
凤千澜满头雾水:“干什么?你还想跟我抢我女儿啊?你没看她叫爹吗?”
“那她还叫我娘呢!”
她瞪眼:“我们玉女宫就是救济无家可归的女人孩童,我们阁里一大半都是孤儿,养孩子这方面我比你强,我要带走。”
“我不!”
凤千澜一把将云瑶扯回去:“我才不要我的小棉袄变成你这样的大冰窟,什么样的人在你们那里都变得死气沉沉的!
就像你一样,你以前才不是这样的!”
江如雪浑身一震,像被戳中死穴。
凤千澜眉眼间也闪过不忍,似有千言万语在绕在心尖,却什么都没说,拉着云瑶离开。
她却忽然站住。
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糖果,垫脚塞到江如雪手心。
云瑶还有些不舍,嫩声嫩气的说:“娘亲,你记得来看我哦,不要哭,不要生爹爹气哦。”
江如雪呆住,裹着漂亮糖纸的糖果摊在掌心中,她从未见过。
小姑娘满脸真诚,依依不舍的牵着凤千澜离开,还频频回头看她。
她心里忽然软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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