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潜问。
“没换。”
贺景延道,“那辆也还在,懒得全搬到这边来。”
殷潜笑骂:“操,还是你赚得多。
听你意思好像不想来这儿长住?”
贺景延很淡地“嗯”
了声,穗城好歹常年晴朗,离他家人所在的香港很近,这里有什么?
最近他感受了沪市的换季天气,一阵一阵的雨下得没停过,泛着刺骨的湿冷气,令人难以适应。
“还行,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吧。”
他懒洋洋补充,“就是这几天都没晒过太阳。”
殷潜说:“你每天就杵在鸿拟那片园区里,外面就算刮风打雷都对你影响不大啊。”
贺景延打了把方向盘拐进小路,车轮无可避免地淌过小水潭。
注意到旁边有一对并肩散步的男女,他提早压低了速度,驶过时没有水花溅起。
不过男方还是紧紧搂住了女方,摆明了不信任超跑车主的素质和车技,并抓住了当护花使者的机会。
贺景延在后视镜看到他俩拥抱着你侬我侬,冷淡地扯了下嘴角,心想殷潜说的也是。
自己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整天爱好压马路的情侣之一,反正不需要逛街约会,气候差点对他影响也不大。
过后,他们来到plum,另外几个朋友也陆续到场。
这时候还早,店里没什么人,销售经理很有眼力见地过来攀谈。
其他人纷纷点酒吃果盘,贺景延在旁边接电话。
哪怕他们坐在远离舞池的二楼,吵闹声也能从外面透进来,殷潜想偷听都听不到几个清楚的词。
他只能模模糊糊辨别什么“闪失”
、“检查”
……
殷潜匪夷所思:“稀奇啊,几个月没见,你都有对象来查岗了?”
贺景延说:“没这回事。”
“那是谁,大晚上的还管你在哪里浪?”
殷潜不依不饶。
贺景延垂眼看着通话记录,将这串号码保存到联系录里。
他一边填写备注一边说:“市场监察局。”
殷潜:“……”
话是这么讲,殷潜瞄了眼备注,贺景延写的是“纪弥”
。
“纪——弥——”
殷潜碎碎念,“名字怪好听的,谁啊?好看不?”
“他是办公室招进来的新助理,前几天还认生,见了我都忍不住躲的那种。”
贺景延这么说着,忽地警惕:“你想干什么?他才大学刚毕业,你这个社会蹉跎十来年的少打歪主意。”
殷潜倍感纳闷:“我可没有吃嫩草的爱好,但你突然招那么小的助理干嘛?玩养成呢?”
贺景延一言难尽,这是noah给自己找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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