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几位官爷,若没别的事,弟子可否通行了?”
江知酌在一旁开口问道。
其中一位苍赤官兵对江知酌说道:“你也是出家人?看着不像啊,像富贵人家的少爷。”
江知酌神色不变:“富贵人家与寻常布衣也没什么不同,若不能得到心向之人,都是一样的苦楚,不如学习佛法,净化心灵,与佛法相伴,方也能得一份安乐。”
另一名官兵凑过来“所以你是感情失意,所以才出家的?”
江知酌负手而立,轻点了一下头。
二人被放行,进入了苍赤境内。
天一坐在马背上,拨开一颗糖果,回头问道:“你吃吗?”
“不用了,你自己吃。”
天气炎热,糖皮有些化掉了,天一又回头望了一眼,“哦”
然后将糖块塞进嘴里。
江知酌垂眼,“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说了你会不开心”
天一含着糖块,还要防着口水流出来,说话有些含糊。
“无妨,你是不是觉得苍赤的官兵比楚国官兵要好?对我们的态度和言行很不一样。”
江知酌问道。
天一点点头,“你是皇子,你身边的人都对你很尊敬吧,可是百姓们更喜欢仁善的官兵呢”
“你这样想自然没错,无论是苍赤子民还是楚国子民都更倾向于仁善的管理方式。”
江知酌又问道“那你可知为什么,当初越州与楚国开放边界地时,许多苍赤人迁至越州暂居,却甚少有我楚国子民搬离越州去往苍赤?”
江知酌也没刻意等天一的回答,“大楚除了近些年的流寇与战事,各方百姓哪怕不富足,也极少出现百姓过饿死街头的境况。”
“可苍赤不一样,地势不好,干旱炎热,又不通商路,几年前只能靠与越州的商贸之路改善子民生计。”
“只是那苍赤人心不足蛇吞象,妄想吞并越州,下一步便是皇城。
若苍赤统领楚国朝廷与土地,你以后怕是一颗块也吃不上了。”
天一随口问道“为何?”
而后他又摇摇头,“算了,我也不懂。”
江知酌笑了笑,“听你师傅的话就是了,做个只知吃糖的小孩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值一年最热的时期,苍赤内的气候还更闷热一些,除了路上几个零散的行人外,街道上几乎没人逗留。
两个时辰后,江知酌在一客栈前停下,天一早就被热坏了,江知酌看他这个样子,决定点间客房,先休息半日。
小二迎上来“两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开一间房间,选两个新鲜素菜,送到房里。”
江知酌说道:“还有,外面那匹马,麻烦喂些水,再喂些干草。
明日辰时我们再出发。”
小二毛巾一甩,领着他们去房间里,一路闲谈中,小二问道:“二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来此地是寻亲友?”
“佛门弟子,四处游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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