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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 4（第2页）

个中细节，简直不想面对。

苏敛左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插兜手摸到一个硬质打火机。

他垂着眼摸出来，是昨晚池妄点火那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口袋里。

闪动火光在眼前挥之不去，还有他下意识许愿，内心又有些动摇。

就这么放任池妄下去，结局和上一次大概是殊途同归。

那人现在虽然傻逼了点儿，但本性确不坏，美化来说，挺善良真诚。

按上一世经历，他们在二十岁前都是遥远并行平行线，毫无交集。

如果要纠正那些乱七八糟坏习惯，也许需要再近一点。

比如，转学。

许久没经历校园生活，上完最后一节课，苏敛身心疲惫，感觉比连做了两台外科手术还累。

他跟着人群走出八中，正好807到站，习惯性一跃跳上公车。

车门关上，才反应过来是回家路线。

“滴公交卡”

屏幕上显示余额132元，很是寒酸。

苏敛抿了抿唇，把公交卡扔进包里，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自从去了帝都读，他就再也没回过雾城这一片老城区，老大离家少小回，莫名有些近乡情怯。

车窗外掠过风景，走走停停，一小时后，停靠在一个破破烂烂街道边儿上。

807嘎吱一声停住，一群人闹哄哄地下车。

苏敛把包勾在背上，跳下公交，顺着弯弯绕绕楼梯往上走。

旁边院子里几张桌椅拼在一起，几个大爷围坐着下棋，正在争执胜负。

一堆小孩儿疯似跑来跑去，一个羊角辫踩着青苔滑倒，哇哇大哭。

吵闹，却充满了生活气。

苏敛面无表情把羊角辫从地上拎起，随手拍了两下头算是安抚。

转身拐进旁边小巷子里，径直走到最里面那一间。

墙面斑驳，贴满了花花绿绿传单，他抬手将印着搔首弄姿女人小广告扯下来揉成一团，推门进去。

“狗崽子，回来了。”

里屋传来说话，夹杂着压不住咳嗽声。

苏敛滚了滚喉咙，眼眶干涩“爸，好久不见。”

那个称呼从嗓子眼里艰难挤出，才发现很是生疏。

他站在裂了几条缝门头下方，一米八三身型显得这小地方愈加狭窄。

眼神扫到穿着破旧背心苏华生，几年不见，一时间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苏华生莫名其妙望了他一眼，“也就一周吧，久么”

“今天没出去”

苏敛吐了口气，岔开话题。

“昨天跑单到凌晨三点，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