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苏低着头随他往里走:“听到下人禀报说夫君回来了,我便出来迎一迎,夫君可饿了?”
“尚可。”
顾庭点头,又交代她,“往后我若回来迟了,你便先用膳,无需饿着肚子等着了。
我军营中常有事需要处理,常常会误了时辰,下回我会记得差人回来知会。”
“倒也不必这般见外,来尝尝今日的饭菜可合口。”
秦苏苏拉着他到桌子边坐下,帮他殷勤布菜。
用完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顾庭坐了会儿,迟迟没有等到她的话,心里也不知是失落还是无奈。
秦苏苏这个点往日都是去沐浴,然后收拾会儿就寝。
只今日顾庭还坐在这里,她也不知他是何意,一时间也不好开口询问,尴尬间见到绣了一半的帕子,索性拿过打发时间。
“晚上就不要做了,仔细伤了眼睛。”
顾庭走过去将绣品拿走。
秦苏苏无奈:“我也就闲时绣绣。”
“走,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顾庭俯身,拉过她的手,“时辰还早,去看过了正好回来歇息。”
他拉着她一路去了梅香院,秦苏苏有些诧异,但见他脚步不停,看这方向似乎往书房去了。
她越发惊讶:“夫君,是要去书房处理公事吗?”
顾庭摇头,比起处理公事,这月夜朦胧的,他更想处理小娘子。
只可惜他的小娘子平日里伺候得殷勤得很,一到晚上就不知开窍,他若来得猛了又怕吓到她,便只能忍着徐徐图之了。
以往打仗时顾庭最擅长谋略,对付敌人宛如口袋中的猎物,布置陷阱也有耐心得很。
那时等待收获猎物的心情高兴却不急躁,却不知如今心绪竟然有几分乱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意。
到了书房,顾庭在书桌上翻找了一下,拿过几页纸翻看了一下,才递给她。
秦苏苏接过,才看一眼便瞪大了眼睛。
待看完所有,神情不由浮现几分惆怅:“原来外公家已经不在京城了,难怪这么多年却一直都没有音讯。”
也难怪她想联系,却都找不到人了。
可如今虽然知道了消息,她却也无法去相认,毕竟这离得有些远。
顾庭解释道:“江南气候温和,事宜休养,白家老爷子身子骨早就不好了,才搬去了那里。
京城的白家铺子也撤了不少,只有一家玉石铺子还开着,你若想改日我陪你去看看。”
江南富庶,在那里安家比在京城更加的自在,想来白老爷子也是对那女儿彻底失望,才会举家搬走。
可谁也不料,这一走就真正是天人永隔,竟叫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当年白家在京城的生意做得那样大,这些年过去竟也撤得只剩一个玉石铺子,这其中除了白家搬迁的缘故。
应该也有秦家的关系在。
母亲这场一意孤行,真真是连累了许多。
秦苏苏在心底轻叹,可到底是亲人,她还是想找到:“白家在京城既还有个玉石铺子,可有人来收账视察?”
顾庭道:“我叫人打听了,每年白家那边会进京两趟,送些玉石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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