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转弱的小雨点中点起一支烟,英俊五官平静而淡然,下车跨上人行道,在护栏边上朝下粗略一眼
心中咯噔一痛,像被蚂蚁咬了一下。
想到纪荷,当年沿江漂了近100公里,她怎么活下来的
身后有车辆停泊的动静,他微簇眉头,收敛情绪,转身小雨雾中下车而来的乔家父子。
天际露鱼白肚微光。
水位暴涨,江浪声震耳欲聋。
乔开宇面色惨白。
江倾发笑,“乔总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稀罕来”
乔开宇一夜未眠,眼底全是血丝,昨晚虽然全身而退,但乔景良生性多疑,不再信任他,甚至不允许他上楼纪荷,哪怕他已经到了医院。
此刻,大家一起从医院来,到了金武大桥到江倾,乔开宇心底就发毛。
他转头留在引桥上站成一排的五位叔叔,再坚持让他陪着过来的乔景良,脸色更慌。
“爸,我们和他还有什么好聊的,大清早在这浪费时间”
乔景良穿一身改良的夏季中山装,小雨蒙蒙,不影响非凡气度,闻声淡淡一转眸光,对乔开宇,“你上去。”
“上哪儿”
乔开宇懵。
没等品出更多味来,乔景良直接抬手杖,指着水泥护栏,“从这儿跳下去,我就相信绑架小荷的事与你无关。”
“爸”
他惊声,“只有疯子才会跳汛期的金武大桥我无辜的,您相信我”
“上来吧,”
江倾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乐地喊乔开宇一起上,同时音落,自己扔了带着火星的烟蒂,单手攀住桥栏,纵身跃上。
脚下江水湍急,各种漂浮物从桥下而过,转瞬间就去了百米开外。
“你自己发疯别拉我”
乔开宇不乐意。
江倾侧了侧自己颈项,声音和眼神一同发凉,“怂了”
“开宇。”
乔景良也失去耐心,重重咬了他名字。
乔开宇赶鸭子上架,跌跌撞撞的爬过桥面与人行道的护栏,然后失败了七八次才爬上了大桥水泥护栏,和江倾隔着一米位置站着,脸上悲愤。
“我是无辜的。
她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她。”
乔开宇声泪俱下,“我现在要打个电话给她,就算死,也要”
“你打试试。”
乔景良用手杖指了指他,只一个动作,乔开宇就收声,眼神慌不择路。
他甚至用轻微的音量对江倾怂恿,“我们都别跳,像体育测试,要不及格大家一起不及格,无论是你还是我抢跑,后面的人压力都很大,况且前面不是得到第一的赞誉,是他妈江水你想清楚,反正我不跳。”
“你觉得你爸可以糊弄”
江倾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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