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珩抬指制止他的话,偏头向鹿琳,“你们也和孩子接触了,有相关症状吗?”
鹿琳一怔,摇了摇头,又向身后:“你们呢?你们有相关的症状吗?”
“没有。”
“我也没有。”
……
老师们纷纷摇头。
“你们接触了孩子,但是没有异常。”
权珩平静道,“这是传染性的,但传染的只是孩子,对大人并没有用。”
老师们愣住。
“新闻里也没有出现大人,医生穿防护服也只是未知情况下的预防而已。”
权珩稍抬下颚,吩咐,“开门吧。”
桑亭紧张地抿紧唇,刚要抬步被权珩用眼神制止,不得不停下动作。
医生们着权珩没穿防护服便进入,先是惊慌一瞬,下一秒就被权珩示意继续。
这家医院完全归属于权珩,医生们不敢说话,连忙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小孩们死寂般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和波动的心电图,都会让人认为这是一屋子的死尸。
“不是病毒,”
权珩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额头,手感冰冷,触感略微僵硬,“这不是现有科学能定义的症状。”
她的话没有刻意压低,防护玻璃后的人听得清楚。
“不是现有科学?”
桑亭低语,稍感不解。
随即又敏感地想到了最近的事情:“……那个组织吗?”
权珩基本可以判断这是游戏造成的污染,但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老师……”
微弱的声音响起,权珩刚刚要收回的手被孩子很轻地握住。
小孩的眼睛只能睁开很小很小的细缝,散发着一种无机质的银色,像是两面小小的银镜。
“小锦,怎么了?”
权珩记得这个孩子,是当年大火灾里的幸存者,父母双亡。
人到了一定高度总要想办法留住自己的人性,防止沉迷利欲无法自拔,如果这段航程是海浪孤帆,那这就是权珩选择的船锚。
她资助并掌控了多家福利院以及救济慈善会,会抽出时间去教这些孩子读。
“我会死……吗?”
小锦很轻很轻地问,“会和爸爸妈妈一样,变成……星星吗?”
“不会。”
权珩摸了摸小锦的头,温声道,“睡一觉就好了,等你睡醒,老师带你去买棉花糖。”
“嗯……”
小孩疲惫地闭上眼睛,已经变得灰银的唇微动,“一言为定……”
“睡吧。”
权珩替他掖好被子,垂眸时又冷淡下来,默道:“我需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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