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自有人去帮忙跑腿,赵宝澜本人就在春风楼跟没离开这儿的姐姐们进行愉快的同居生活。
有着落的人全都走了,没离开都是无家可归的,这会儿赵宝澜有了自己的事业,就琢磨着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帮着找了个师傅过来,教教刺绣、制香什么的手艺,到时候直接安排到血云宫名下的铺子里边去,好歹也能自力更生养活自己。
至于她自己,就是每天睡睡懒觉、吃吃美食,指点一下宝蝉的功夫,隔三差五的出去跑跑马,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
这么过了半个月,家人还没找到,反倒是金陵那边有消息传了过来。
赵宝澜展开血云宫密探传来的密信,了一眼,蹙眉道“老皇帝快不行了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
左护法眉头紧锁,道“咱们这位天子还没有立太子,膝下几位皇子斗的跟乌眼鸡似的,朝廷内部又有党争。
更别说这些年边关一直都不太平,各地军阀对待金陵也不像太祖皇帝在时那般恭敬,如果这时候皇帝驾崩了,金陵必定会乱起来的,万一起了战祸,乱世之中谁能幸免”
“想太远了吧,哪有这么吓人,九品芝麻官都不是,倒在这儿杞人忧天”
赵宝澜皱眉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帮本宫主找找家人才是正经”
你个毫无大局观念的o比
左护法在心里吐槽一句,又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催促手下加紧进行筛选工作,忙活完之后又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而发愁。
赵宝澜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边其实也是担心的,宁当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天下要是真的乱起来了,对谁都不是件好事。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上楼去往自己金砖铺成的床上一躺,忧愁的皱起了小眉头。
宝蝉练完功回去见,忍俊不禁道“这是怎么了,谁敢惹我们宫主生气啊”
赵宝澜就把左护法说的话同她讲了。
宝蝉听罢也是面露诧异,思忖过后,又劝慰道“倒也不必这么吓唬自己。”
她说“之前曾经有位参军到春风楼喝酒,席间有提起过这件事,说当下军阀林立,各自为政,但又以燕侯、昌武侯、云南王三方实力最为强大,即便真的打起来,最终的赢家怕也只会在这三人之间诞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来即便是乱起来,也不一定会乱多久吧。”
这话说到最后,宝蝉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所谓的乱世在史记载中可能只是草草一笔,可能一句“大饥,人相食”
就过去了,但对于当时的百姓来说,又是何等的冰冷残酷。
她叹口气,站起身说“我还是再去练会功吧,给自己一点底气。”
赵宝澜在金灿灿的床上将自己瘫成了一块小饼干,踌躇了那么一小会儿,忽然又释然了。
乱就乱吧,穿越管理处那边不是说了吗,历史大势是不能阻挡的,她只管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就好了。
宝蝉姐姐,三哥,还有这个世界里自己可能存在的其余亲人们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第二天右护法就兴冲冲的来向她请功,说是寻找宫主家人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赵宝澜半信半疑的着他,便听右护法道“那户人家姓郑,家主叫郑武,娶妻李氏,郑武跟李氏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前,名叫,女儿在后,名叫郑宜静,只是郑宜静的八字不好,出生之后郑武就丢了官,过满月的时候,郑家老夫人又病倒了,别人都说她跟郑家犯克,郑武也不喜这个女儿,就叫人把她丢掉了。”
赵宝澜听得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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