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在“茧”
里待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她被迫观看了修所有的童年往事——他是如何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侮辱、折磨,又是如何被藤原升训练和虐待。
起初,谢黎以为,修只是想跟她分享自己的过去,跟她坦诚相对,谁知这变态只是想欣赏她同情的眼神!
他似乎迷恋上了被她同情的感觉,恨不得给童年开个展览,让她依次赏析自己的悲惨过去。
可惜,人的童年就那么长。
很快,他的“悲惨过去”
就用光了。
修的神色不免露出几分遗憾。
谢黎看他的表情,似乎想把藤原升从棺材里薅出来,再虐待一遍小时候的自己给她看。
谢黎:“……”
听说过“孔雀开屏”
,但没听过“孔雀”
为了博取雌性的同情和怜爱,在雌性面前反复表演被拔毛过程的。
有必要吗?
谢黎想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那时的他冷静、温和而又彬彬有礼,一言一行都能激起她强烈的不安。
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什么时候被烹饪,用什么烹饪方法,全是他说了算。
当时,谁能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黎忍不住摇头一笑。
在这个“茧”
里,修能精准无比地捕捉她的心率、呼吸频率,甚至是血液的流速,自然也听见了她的笑声。
他顿了一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掰过她的脸庞,有些不悦地说:“你又在想别人。”
谢黎:“……我在想以前的你。”
修更加不悦:“想他干什么?”
谢黎:“……”
不要搞得她像出轨了一样好吗?
同样的句式,“谢启则”
也用过。
如果是以前,谢黎可能就被他带偏了,开始强调他们是同一个人。
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无视。
“我在想,”
她慢慢说,“以前的你说话多成熟,多有趣……现在这样,总给我一种换人了的错觉。”
修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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