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园里,慕容泓对着花圃作画,众人都围上去。
长安目光扫了一圈,没到钟羡身影,兴致缺缺地走到一旁的花亭里去喝茶。
她来回跑了几趟,渴得喉咙里冒火,见桌上茶杯都是用过的,干脆拎起茶壶对着壶嘴往嘴里倒。
正毫无形象可言地大口灌茶,眼角余光瞄到一条人影走上亭来,身姿清俊步履从容,还未瞧见脸,光是那副身材就透着一股让人垂涎三尺的男性魅力。
哪来的帅哥长安眼珠子移到眼角定睛一瞧,然后就呛到了。
特么的早就该知道,像钟羡这般颜好身材更好的男人,在这盛京的贵族公子里头不会有第二个。
长安想着反正自己现在是个太监,又不是美女,本身就没什么形象可言,瞬间就释怀了。
瞄了眼站在亭栏旁面向慕容泓那边的钟羡,长安礼节性地开口道“钟公子,您喝茶吗奴才给您倒”
“不必了。”
钟羡身形未动,语调既不冷淡,也不柔和,就是那种教养很好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腔调。
长安着那背对自己的英挺身影,缓缓伸出一只手,对准钟羡的影子一根一根地收拢细瘦手指,最后攥成拳头,眯着眼心道钟羡,你有种。
将来见到姐挪不开眼的时候,姐怎么治你
长安正在心里幻想蹂躏钟羡的一百零八式,一位公子从亭下走来,见了长安,眼睛一亮,上前道“安公公。”
长安侧过脸一瞧,是当日在明义殿扔纸团用淫词挑他的那位公子。
“公子有礼。”
长安笑着站起来,眸光灵动态度讨喜道,“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见长安对他假以颜色,更是双眼放光,拱手道“在下李展,家父是司隶校尉李儂。”
“哦,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
长安表面与他打哈哈,心中却暗自思量这司隶校尉是个什么官职重要么回头问问慕容泓去。
见这李展目光灼灼地在她身上打转,长安自忖自己现在一无美貌二无身材,还能勾起他此等兴趣,这李展八成是有恋童癖。
又或者就好她这种半大不大的小倌儿。
反正在宫中不怕他乱来,长安乐得与他周旋,顺便敲点银子花花。
“公子怎不去陛下作画”
长安没话找话。
李展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讪笑,道“过了,陛下已经画完了。”
“画了只猫是吧”
长安笑问。
李展惊奇道“安公公如何知道”
“陛下作画,不管他是对着海棠还是牡丹还是别的什么,画出来的永远是猫。
御前伺候的人都知道。”
长安耐心地为他解惑。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陛下要画牡丹呢。”
李展见长安笑得长眸眯眯的又坏又可,心中有些痒酥酥的,欲待说些俏皮话来挑她,瞥了眼杵在一旁的钟羡,又不敢造次。
俏皮话不能说,正经话又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间竟让李展不知道何以为继,倒还是长安另起了话头“难得今日风和日丽百花争艳,各位又都是名扬盛京的风流才子,为何不结个诗社各展才情,也让陛下见识一下这大龑未来的国之栋梁都是何等风采。”
“在下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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