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小人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们家王爷没来谨王府前还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副样子,呜呜……”
岐王的小厮一边说一边抹泪。
“岐王是在谨王府发病的?小心一点,千万别把岐王磕着、碰着了。”
张太医到谨王府的侍卫很粗鲁地把岐王放到了靠着窗边的罗汉床上,不由替岐王捏了一把汗。
“张太医放心吧,以我们哥几个的力气,别说是岐王了,就是抬头野猪也是轻轻松松,绝不会把岐王给摔了。”
谨王府的侍卫真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
岐王的小厮听了,更是敢怒不敢言。
张太医没心情去管这些人的眉眼官司,全神贯注地给岐王切脉。
他本来舒展的眉头逐渐皱在了一起:“岐王爷,您把舌头伸出来给微臣。”
然而,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岐王根本办不到。
没办法,张太医只好去伸手掰开岐王的下颌,了舌苔后,心中一阵费解。
“岐王爷您就是肝火旺了些,按说不应该啊……”
怎么就能严重到中风的程度?
“这样,微臣先给你扎一针,王爷情况有没有好转。”
说着,张太医了一眼岐王的小厮:“你帮你们家王爷把外衣脱了,好方便我扎针。”
“张太医,我们家王爷变成这样,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岐王的小厮仍不肯死心,一边说,一边往沈云绾的方向偷瞄了一眼,就差把怀疑写在脸
上了。
“中毒?”
张太医面色凝重地皱起眉,从匣子里取出一根银针,扎在岐王的指腹,连忙用杯子接住,只见杯底的鲜血颜色殷红,并没有发黑的迹象。
说是中毒,也太牵强附会了。
张太医摇了摇头:“若是岐王中了毒,血的颜色不可能是这样。
赶紧把岐王的外袍脱了,岐王爷的病可不能耽误。”
岐王小厮没想到岐王的中风还真跟义安郡主没有关系,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岐王脱衣服,一边在心里哀叹:若是岐王以后都是这副模样,王妃还不得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谨王殿下,既然张太医要给岐王诊,男女授受不亲,我就先告辞了。”
沈云绾已经解除了身上的嫌疑,眼岐王被脱得只剩一件中衣,她可不想留下来辣眼睛。
萧夜珩颔首:“义安郡主慢走,本王还要照岐王叔,恕不远送了。”
听到义安郡主的大名,正准备给岐王扎针的张太医如闻救星。
太医院上下谁不知道:义安郡主就是因为救了太后娘娘才会被册封为郡主,以她的医术,说不定会对岐王的病情有办法。
沈云绾闻言扬了扬黛眉。
“张太医,刚刚岐王的小厮还怀疑本郡主给岐王下了毒,万一本郡主给岐王治病时,岐王有个好歹,本郡主岂不是变成了杀人犯?”
“郡主,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岐王爷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厮懂什么,哪里
值得郡主您放在心上!”
张太医虽然医术一般,但能在太医院里混得如鱼得水不光是靠着宸王这座靠山,还有他油滑的性格。
“郡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总不能眼睁睁地着岐王不管啊。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郡主您就是活菩萨。”
张太医的好话跟不要钱一样,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
沈云绾的耳朵都快被念得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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