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接近,那个哭泣烧纸的女人收住了自言自语的声音,然后将身边的黄纸、冥钱一股脑儿都扔进的火堆中,用枯枝拨动了两下。
顿时,火焰就高炽了起来,在黑夜中释放出光和热,照亮了周圈。
小乙这才发现,那个女人穿着很朴实,皮肤被太阳晒得很黑,手很粗糙,眉眼之间,充满了悲伤和淳朴。
突然,不远处有人轻咳了一声,小乙这才到不远处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在火光的映照下,也是一身的质朴。
“孩子他妈,烧完了就回去了呢”
“再等等,再等等,孩子头七,等他吃饱了,我们再离开呜呜呜多拿点纸钱,好上路”
说着,这个质朴的女人泪流满面,悲痛万分。
那男人了小乙一眼,然后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用力的抽着,一点红光在夜色中时隐时现。
那地上,满地的烟头。
黄纸、冥钱燃烧的很快,火焰渐渐小了下去。
乙小川静静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废墟,并没有再发现那双赤红的眼珠,就在他思考是不是要深入这片无人之地的时候,那个坐在水泥块子上的男人将大红色的烟盒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猛然站了起来。
“城里娃,俺家大毛刚走,这是头七,你在这里晃悠,惊扰了亡魂呢”
一步一步接近,乙小川发现这个男人虽然不高,但胳膊手脚却是极其的强壮,憨厚的面孔下,瞪着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大哥,我养的泰迪窜进了这里哎呦大哥你松手”
男人的手很粗糙,手劲很大,钳住小乙的胳膊就往远处拉。
小乙的力气,哪能和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比,立刻就被拖走。
一推一松手,小乙差点摔了个屁股蹲,再低头一,手腕上已经微微青了,隐隐作痛。
“走走走,不走,信不信俺打你。”
就在这时候,那个烧纸的女人急匆匆跑来,满脸的惊恐,结结巴巴道“孩子孩子他爸,俺俺刚刚到到大毛了”
剧烈的喘着气,脸上的表情在夜色中格外的扭曲,有惊慌,有恐惧 “俺听老人说,头七回魂夜,冤有头债有主,大毛真的回来了”
摆脱了女人的紧紧抓住自己的手,男人低着头,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良久才抬头道“他妈,你累了俺订了明天的车呢过了今晚,俺们就回去,再不出来了,好好种田,好好培养二毛,让他考大学恩二毛呢”
“恩,二毛呢”
女人也才发现孩子不见了,这一瞬间,小乙到这对夫妻真的慌了。
“二毛”
“二毛你在哪”
“二毛,大大在这里二毛”
一声声的凄厉而绝望的叫喊声在空荡荡的废墟将回荡,但却没有半点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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