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这样看着就精神多了。”
凌晨走出房间,父亲正在门口等着他。
两人便一起往齐王妃的寝院去,身后伺候的人都远远地坠在后面跟着。
凌晨随口问道:“父亲,咱们王府从都城搬出来已经这么多年了,那边的消息您还算灵通吧?”
“灵通说不上,相熟的倒还有那么几个人。”
齐王有些诧异:“你以往一心只在你那些书上,对这些事从来都毫无兴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觉得您应该让那边的人查一下,大将军王府落难之前步先磐的行踪,他是否进过都城,是否与朝廷上的那些人有过接触。”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猜错,二伯与大伯夺权失败之后,步先磐之所以还能存活至今,还能有可能是因为他早已经叛出大将军王府,归顺朝廷了。”
“现在去查,哪里还来得及。”
虽然这样说,但齐王眼中满含笑意。
“其实早在你二伯败相初露的时候,都城那边的人就曾传来过消息,说你二伯身边有人曾跟朝中重臣密会,现在经你这么一说,这个人应该就是步先磐了。
可这件事,就算在皇帝的朝堂之上也属于机密事,知道详细的也不过寥寥数人,你是如何猜到的?”
“您这不是就知道嘛!”
凌晨疑惑道:“我就是从您的提示里给我的启,难道您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只有这样,步先磐现在的做法才能够解释得通。”
我给你的话哪句是启示你步先磐叛出大将军王府的,我怎么不记得……
但是瞎猜也没见过有猜得这么准的。
齐王轻轻咳嗽一声,略掩自己的尴尬:“我提示你的是人心,是权衡,这些事你以后还得慢慢学。”
“各方的利益权衡我也考虑过了。”
凌晨这么说,齐王顿时来了兴趣。
“哦?那你倒是说给为父听听。”
凌晨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其实要判断步先磐想做什么,就要先知道指挥他的主脑是谁,动机是什么,从而才能通过逻辑推理对步先磐下一步的行为作出合理的判断。
只要判断准确,那我们擒住他也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齐王点头。
“步先磐不是个普通人,有能力指挥他的主脑,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朝廷,一个就是大将军王府。”
“如果朝廷是他的主脑,他们的动机其实不难判断。
派他来,应该只是伺机刺杀我齐王府内的核心人物,恕儿臣直言,可能父王您才是选。”
“若是成功,一方面削弱了我们齐王府的力量,另一方面逼我们仓促起兵,正好给朝廷借口起兵平叛;若是失败,就意味着步先磐身份必定泄露,这样便可以成功挑起我们齐王府和大将军王府的矛盾,两大藩王势力将陷入内斗。
到时朝廷作壁上观,只等坐收渔利。”
“而如果大将军王府是他的主脑,则说明先前步先磐只是诈降,目的便是蛰伏待机,以图再起。
此次朝廷派他来我王府进行刺杀,便是一个绝好机会,而我应该是他们精心挑选过的刺杀对象。”
“刺杀我,可以最大限度地激怒您,但却基本不影响您手中的力量。
无论成功与否,都可以引我们与朝廷开战。
大将军王府与朝廷是死仇,多我们一方助力,他们便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算步先磐失败,我猜他也一定留了后手,让我们知道他已经归降了朝廷,完成这祸水东引的计划。”
“这就是你信不过晴怡的真正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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