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楼眸子微眯,目光中尽是警惕。
“你认得我?”
冷秀秀在认出顾文楼的一瞬间,心里隐隐有一丝窃喜,脸上也有了几分娇羞。
“妾身……”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顾文楼皱眉向外面,再无心听冷秀秀说什么。
冷秀秀惊慌地扯住被子:“顾公子……”
她慌乱紧张的样子,也没让顾文楼有半点怜惜,都没她,转身出去。
顾蓉蓉让冷星赫把她和顾蓉蓉带到房坡上,占据高位,正好得清楚。
冷知棠小声问:“顾文楼会杀了他们吗?”
“不会,”
顾蓉蓉语气笃定。
冷星赫问:“为何?”
顾蓉蓉轻嗤:“顾文楼着凶,心也狠,但他是个利己主义者,就是对他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就不会干,杀了王光发,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不如敲诈王光发一笔钱来得实在。”
“他杀掉那个婆子,是因为根本没有把那个婆子当人,在他眼中,那些人不过就是蝼蚁,不是人命。”
冷知棠心头泛起凉意。
冷星赫垂眸:“你倒是得清楚。”
“那当然,我这双眼,什么不清?”
顾蓉蓉毫不客气的自夸,“戏戏。”
她回头问冷星赫:“大侠,有瓜子吗?”
冷星赫:“……”
王光发气势汹汹,走到这个院子,气其实已经掉了三分之一。
再到顾文楼提着刀走出来,又掉了一点。
但身后跟着这么多人,他只能提上一口气,大声问道:“顾大人,在下好生招待,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为何要如此?”
顾文楼莫名其妙:“为何?你指什么?为何杀那个老妪?那是因为她对本官不敬,一个老奴,也敢质问本官!”
王光发到地上婆子的尸首,有点眼晕:“在下不是问这个,是问你,为何……你刚刚和谁在一处?”
顾文楼真想给他两个耳刮子:“你问本官?王光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突然又想到一个可能,刀尖一指:“还是……你想和本官玩什么仙人跳?”
王光发感觉自己头上冒绿光加火苗:“顾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你欺了吾妻,还想赖到我头上?”
顾文楼拧眉:“什么?你妻?你什么妻?”
“我还能有几个妻!”
王光发跳脚,想冲上来又不敢,“纵然你是官,我是民,也不能如此欺负人,睡到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还辱我妻,就算是告到朝堂,也是你没理!”
一提朝堂,顾文楼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况,好好的兵马司呆不了,东宫也不能再去,偏要去什么岭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回来以后多久才能重得太子信任。
怒从心头起,他眼着现在一个臭草民也敢如此喝斥他,他忍无可忍。
几步冲下台阶,伸手就要抓王光发。
王光发胆小且怂,早有准备,一把把身边的小厮推出去。
顾文楼哪管什么小厮,一刀斩个死,血溅到王光发脸上,吓得他一哆嗦,魂儿都要飞了。
顾文楼揪住他,刀抵住他脖子:“王光发,本官给你脸了是吗?要不是你让人请本官,本官会到你家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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