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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马五活病（第1页）

“咱队里算那四辆走了远道牛车，光驴车和骡子车也七辆，啥雇其他队牲口，那雇一钱也少呢。”

韩红兵在旁边也跟着站起朝外走，嘴里解说道。

生产队牲口，除了农忙那几天帮忙拉车外，平时就养在牲口棚享福，真要享福，单单十几头牲口就能把生产队吃垮。

所以生产队长需要本事替自家队里牲口和大车找到挣钱活儿，三队马五自然个能力，目前中坪村大部分生产队牲口大车，都靠书记韩狗出面找一个活赚钱，从西山把炸好石头运去县城当建筑材料，一辆车一天能跑一趟，一天大概能挣三块多钱，听起多，实际上少，相当于中坪大队三个壮劳力一天工分收入。

可以说各个生产队额外收粪，买化肥，添置农具，牲口开销，大部分都靠队内车把式赶着大车平时搞运输挣钱。

谢虎山要雇其他队牲口和大车，按照估算，县城到中坪村走一个，就算驴拉两轮车，最少也得收谢虎山一块六七，要骡子拉四轮大车，那恐怕都得两块一趟，也啥很多生产队宁可在大粪池被臭味熏脑仁儿疼，也要多排两天队原因，因一旦雇别家生产队车帮忙装粪，那大粪成本可就五块一车了。

谢虎山推着自行车朝外走，边走边说道：“止今晚，明天也得雇，然够用，咱们必须一天就把所粪运，迟则生变，你咋知道其他生产队看到咱们整，会样学样，就得下手要快，等他们也想弄，粪了，只能干瞪，别把农民想得好像啥也会一样，他们只胆子当第一个出头鸟，心，看到第一个干，而且得了实惠，马上就能照搬，关键时刻，咱能因省小钱坏了大事。”

让韩红兵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谢虎山骑着自行车冲进中坪村东头公社大院，武装部对谢虎山而言和自己家啥区别，他生产三队基干民兵排长，又中坪生产大队武装民兵连班长，县里大比武获过奖，给公社武装部带荣誉民兵尖子，武装部长张诚每次看见他都眉开笑，谢虎山拼刺得到过他认真传授，算他半拉徒弟，要谢虎山农村独子，按照政策能参军，张诚早就让自己部队挑兵把小子给挑走。

听到谢虎山说学校校长让他帮忙联系县城西郊工兵营搞联谊时，张诚本想到面前谢虎山自作主张，毕竟谢虎山确实中坪小学军事训练编外辅导员。

张诚当即就摇了个电话接通工兵营营部，和那边扯了几句军地关系鱼水客套话，又各自说了说当兵履历扯扯交，最顺嘴一提联谊，工兵营电话里表示热烈欢迎，事就定了下，在他们看，本就大事，无非一群孩子去军营见识见识，武装部拜托对方帮忙接待而数面空了出，最签字盖章，递给了谢虎山，数空着了方便学校，一般都第天出前由带队师到时候填上数就行，万一学生临时无法参军，者又多跟着去了几个师，免得要重写一封，太麻烦。

学校门口把信交给韩红兵，让他拿着“圣旨”

去忽悠校长，谢虎山又找上正灰头土脸带着一群社员忙着加固土路，平整地头，提前秋收时大车平稳运粮做准备马五。

“五叔，粪今天都联系好了，今晚就能过去先运八辆大车，你看，先按五块一车把三十车粪钱给，装在身上，最用掉，再退给你。”

谢虎山一脸畜无害表看向马五。

“早上你就该拿着。”

马五想太多，既然谢虎山答应会撂挑子，把收粪活揽下，那钱给他也应该，他抬头朝着会计赵树立喊道：“赵会计，把收粪预备钱取交给虎三儿，再让他签个字，他今晚就得先拉八车。”

赵会计小跑着去取钱，马五杵着铁锹看向谢虎山：“那咱队牲口啥，今晚套车跟你走？咋选了晚上，晚上路好走，一个注意，就容易伤了牲口。”

“咱队就六爷一辆车跟走，其他大车明天安排，今晚剩下那七辆，去雇其他生产队把式，咱队明天再用，晚上九点，你让八个壮劳力从咱队各家取三十个手电筒，在药王庙门口集合，准时跟车出去装粪，要干活麻利。”

谢虎山说道。

“对方到底便宜多少，值得你大半夜拉粪？雇车……你小子一等粪四块四一车收？四块三？四块？总能四块！

要四块，今晚把咱队所车都套上，多少要多少，一晚上都拉，免得粪勺子反悔！”

马五听到要连夜雇车运粪，先一愣，随脸上露出喜，嘴里猜测着粪价到底被谢虎山谈下多少，睛观察着谢虎山反应。

一等粪质量最好，掺水最少大粪，属于买甚至能卸在自家生产队粪坑次掺水稀释优质农家肥，当然价也最高，卖价五块一车，在马五看，如果谢虎山能把一等粪价格和粪勺子磨到四块一车，雇车也合算，三十车一等粪掺成三十五车，车费就能抵掉一大半。

可看了半天，也从谢虎山脸上瞧出什端倪，让马五心里些打鼓：“虎三儿，你给五叔个准话，到底多少钱一车收？说出让五叔提前过个年，乐呵乐呵。”

“瞎打听啥，走漏消息最运算谁？”

谢虎山故意板起脸，朝马五语做训斥：“保密条例都学哪去了？少问，抓紧把咱队那几处粪坑清一清，等着收粪！”

马五气得连连点头，脸上带着狠微笑，槽牙都快咬碎，指着谢虎山：“行，好，你那个，虎三儿，问了，王八艹，你等着，别让逮着你小子拉稀求时候，让逮着，他娘把你大肠头挤兑出！”

会计拎着一个式皮革包走过，先掏钱，而先从里面取出一个账本，上面单开一页写好了支领钱款明细，又把钢笔递给谢虎山，看着谢虎山把名字签好，又取出印章让他按完手印，把一切收好，才开始解自己褂子纽扣，最从里面贴心背心加口袋中取出一沓半钞票，在手里缓慢仔细捻开，数了又数，才递给谢虎山。

谢虎山接过都再数一遍，他怕再数钞票都可能会掉，就刚才会计数那几遍，在旁边他都看清楚，十张十块大票，七张五块，十五张一块。

“虎三儿，可得把钱装好，最好分开装，免得丢了就全丢了。”

会计瞥了自家那辆看起好像跟坦克打过一架自行车，心疼嘴直哆嗦，嘴里&xeoo仔细叮嘱谢虎山把钱务必收好。

谢虎山把钱揣自己兜，转身上自行车就走：“放心，事。”

他几步就让赵会计看恨得追着自行车跑，唯恐钱从谢虎山袋掉出。

“要套车吗？你小子又要跑哪去！”

马五朝着谢虎山背影问道。

谢虎山头也用力蹬着脚蹬子：“问那多干啥！

花钱买酒去，就着大粪喝点儿，你，分你一泡热乎？”

马五气用手捂着脑门，看看旁边望着自行车赵会计，愁容面叹口气：“王八艹！

听韩狗话让他收粪干啥，纯纯给自己添个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