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遇之人,容貌是何副姿态?”
刘婆子双眸微凝,心中的迷雾,逐渐明朗,强烈的预感告诉她,或许对方就是面人刘家中屠戮的那个家伙。
否则,仅仅旷雅、维玄子二人,怎能让赵老鬼,骨钰,筱烟等人全军覆没?
迎着她肃穆的目光,余迁陀将烙印心底的那道身影缓缓口述:
“白赤足黑衣手握着一柄小洋车那么大的斧头”
“他对逆生三重的造诣,恐怕都和左顽固差不多了。”
“韩瞑,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
“引以为傲的音斩,被全然避过,一斧过去,人就没了。”
刘婆子神情变得凝重,她望着余迁陀的断臂,略有所思。
“你的话,我会带给掌门”
“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吩咐么?”
“哼!
别让我们给他擦屁股就好。”
“消息我带到了,你看着办。”
说罢,余迁陀不作停留,身影像是泡沫崩散,离开这方白茫茫的世界。
弹指间,移形换景,刘婆子再次睁开眸子,意识回归真身。
“呼——!”
宛若厉鬼嘶吼的阴风在洞窟内回荡,周围的石壁开始蠕动,浮现出一张又一张扭曲、狰狞的石铸脸庞。
“愈值得期待了”
刘婆子拄着拐杖,艰难走落石台,浮空的木牌尽数坠落,光芒黯淡。
以她对苑金贵的了解,这种墙头草是绝不会有所谓的尊严、傲骨,在遇害的时候,兴许已经泄露自己的安排了。
考虑到这一点,刘婆子不敢继续蛰伏在此。
“三一门”
“就来碰碰吧。”
“看看是你门派底蕴深厚,还是我全性门人的凶威更胜一筹。”
哪怕历经数番波折,刘婆子仍旧风轻云淡。
于她而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返回南疆,倚借十万大山,作为屏障,重新积蓄力量即可。
随后,她步履蹒跚地来到暗门前,摁下机关,有石壁裂开,延伸出幽暗的通道,一盏又一盏荧色灯火在其中摇曳,散着不祥、阴暗的气息。
“哒哒哒”
刘婆子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长廊,仅是数息,整座洞窟像是失去了核心部分,开始崩解,庞大的碎岩往下坠落,彻底掩埋所有。
夜晚,荒山,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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