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玛这神情,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仿佛就像是后世为了生计,忙忙碌碌的普通人,终于有一天闲下来跑到动物园中看到穿着黑白马甲的国宝正在香喷喷地啃着竹子营业,又是欣喜又是惊奇的,还要嘴巴叭叭叭的对着身旁的人叨叨叨。
此刻嘴巴正闲不下来的储君,看看他儿子,又转头瞧瞧坐在身旁雕花圈椅上的太子妃,而后再度将视线移到儿子的小圆脸上,喃喃道:“璃安,咱儿子的小脑袋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长的,这聪慧的有些过分了吧?比孤幼时还聪慧!”
太子妃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家的聪明蛋,目光温柔的笑着道:“殿下,臣妾自认也不是脑子蠢笨之人,但臣妾也是1岁时才学会说话的,倘若放在今早上午门迎接圣驾的那个情景下,臣妾绝不会像金团这般说出那么应景又讨喜的吉祥话的。”
“看来金团是把咱俩的聪慧都装在脑子里了,从小就聪明这点,像孤!”
越看儿子越喜爱的胤礽把儿子往上举了两下,就一脸亲昵的用额头与好大儿的额头贴了贴,高兴地朗声笑道。
困意上头的弘晞此刻可没精力与他阿玛玩儿“父俩好”
了,他用小胖手将太子凑近的俊脸推过去,闭上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睡!
睡!
困!
困!”
“哈哈哈,好,好,你睡你的。”
胤礽又换了个姿势,将好大儿打横抱在怀里,左右晃悠着,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大清第一任好圣孙是他儿子!
换句话说,他就是好圣孙他阿玛!”
胤礽虽不知道后世有个“躺赢”
的词能精准来描述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但他倒是头一次有种“父贵,父凭子更贵”
的美妙感觉了。
与父母的心情不一样,弘晞听到好圣孙的激动在进入午门的那一刻就差不多消散尽了,对于知晓历史的他而言,作为太子嫡长子的他,完全没有撤退的后路。
想想史书上的一个个墨字:太子胤礽被两立两废后,东宫嫡系一脉被打击的有多惨,储君唯一的嫡女年纪轻轻,和亲蒙古,一朵娇嫩的鲜花因为没有阿玛和额娘的保护早早凋零在茫茫大草原上。
身为庶长孙的弘皙即便从小被帝王和储君当成“嫡长孙”
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养,但在自己阿玛被废后,正值年轻壮年的他不仅郁郁不得志的被举家圈禁到郑家庄居住。
等乾隆上台后,还处处被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堂弟防备,最后以谋逆罪被凄凄惨惨的杀掉了,连名字也没能保住,像被雍正改名为“阿其那”
与“塞斯黑”
的八阿哥与九阿哥一样,他也被乾隆憋屈的改名为了“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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