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钰也喝了些酒,但他酒量一般,感觉有些微醺,就不再多饮了。
拓跋淳敢劝姬云的酒,可不敢劝常钰的,常钰也乐得坐在旁边看几人笑闹。
接收到姬云的求救信号,常钰只是笑了笑,他觉得姬云最近过得甚是压抑,能闹一闹一醉方休,也是舒缓心情的一种方式。
于是他抬起坛子,亲自给姬云斟满了。
姬云冷汗直流,不带这样的,他求个救,求来了主子斟酒,这他能不喝吗
哭丧着脸别无它法,嘴里说着谢,心里疯狂腹诽,手里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再转过头去好说歹说,让拓跋淳放弃了给他换成碗的想法。
他觉得常钰肯定是记仇,上次他扮作杨琳坐在他床边的事一定是被记上了一笔,才趁机灌他酒。
常钰很冤,他只觉得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他们怎么闹都可以,隔天睡个舒服的大觉,人生还有比这更舒爽的事吗?
几坛子下去,姬云已经双颊绯红,衬得他耳朵上的蓝宝石颜色更加深邃了,一副良家少年郎被逼灌酒的可怜模样。
“哈哈,这就不行了,大力,我们喝。”
拓跋淳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姬云。
常钰觉得这两人这么能喝估计是家族遗传,想了想拓跋淳的父亲三长老,记忆中也是个能喝的人。
可惜那天与二长老一起同父亲出去过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也曾去找过,他不相信神武如父亲,就这样下落不明,结果只在距离部落不远的山中现了父亲的尸体。
他将父亲的尸体带回,与族人一同掩埋,但两位长老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
常钰陷入深思,眼神也飘忽起来,不时透露出悲怆。
啪!
常钰被惊了一下。
姬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用了五成力。
常钰吃痛,瞪了过去,这人又犯什么毛病。
“公主啊。”
听到这称呼,常钰挑眉,这人怕是已经喝高了。
拓跋淳眼见着姬云要说胡话,赶紧过去拦住他,虽然现在四下无人,只有他们几个在这里,但这姬云说起胡话来,那是啥都敢往外蹦。
比如现在,“你别拉我,我就是想问问。”
姬云抚开拓跋淳的手。
问啥,啥也别问,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不能问啊。
拓跋淳心中接话,有些着急,早知道不灌酒了,这姬原的弟弟怎么一点也不像他,简直胆大包天。
“公主啊”
姬云又喊了一声,抓住常钰,常钰大感不妙,往事仿佛在眼前重演。
不好!
这张大力还在这儿呢。
常钰赶紧伸手去捂姬云的嘴,没想到刚一捂上,那姬云感觉有些憋闷,胃里就一阵抽搐,脸色由红转成了青。
我去,常钰眼疾手快抓着他的肩膀,拎起他往外走,刚到树下他就哇哇大吐了起来。
拓跋淳跟了过来,把他接过去。
“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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