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衣衫单薄,少女的身体柔软而轻盈,带着受惊吓小动物一样的碎碎抖动乖巧地伏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哪怕男人刚经历了一场激烈而惊险的抢救行动,这会儿也感受到了怀里的软玉温香。
他登时就僵住了,英俊的脸上汗水渗出来。
他不敢动,想让少女自己起来,可她吓傻了一样反而更紧地抓住他的衣襟,脸颊拼命地往他颈窝里钻。
他不敢动,低沉着嗓音提醒“你先起来。”
虽然她娇躯轻盈没什么重量,可压在他身上比座大山还让他透不过气,就跟抱着一枚随时会炸的炮弹一样。
其实也不过是一两分钟而已,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时间无限制地拉长,一分钟仿佛永久那么长。
“林知青、林知青,你没事吧”
几个社员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嘴里大喊着。
很快叶之廷和叶曼曼也跑过来,叶之廷脸上的惊恐担心在到以那样羞耻亲密姿势叠在一起的两人时,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
他冲上去伸手拉林盈盈的胳膊,“林盈盈,你没事吧”
叶曼曼也上前哭啼啼的,“盈盈姐,你、你没受伤吧”
她眼珠子溜了溜了,到了地上的血迹,立刻捂着嘴眼泪滚滚起来,“血、血”
林盈盈趴在男人怀里,一点都不想动。
她手疼得木了,肩膀、后背、双臂、腰、腿,全部好像被拆零碎一样,疼得她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动弹了。
当然她不想起来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狂喜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干净清冽的气息,就像雨后的森林弥漫着草木和泉水的气息,清爽好闻,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所有的难受突然就得到了缓解,干渴的喉咙里仿佛涌入了甘甜凉爽的溪水,乏力昏沉的大脑也变得清晰活跃起来,暴躁的情绪瞬间得到很好的抚慰。
整个人就仿佛吃了人参果般舒坦熨帖,让她宁静得想睡一觉,就这么平静下去。
真是意外的惊喜老天爷终于听见她的祈祷了,她喜极而泣
这就是久旱逢甘霖、久病逢良药,谁会错过谁愿意隔段时间就暴躁得像得了狂躁症
她要他
在叶之廷拽她的时候,她甚至还任性地更紧密地往人形肉垫上贴了贴。
霍青山一咬牙,忍着肩膀、肘部和肋骨的疼痛将她推开,自己干脆利索地站了起来顺便将匕首插回左腿侧袋里。
他神色冷淡严肃,眼风都没扫林盈盈一下,亦不管身上的擦伤,曲起小拇指在唇边发出一声清亮的哨音,那匹黑骏马就得得地跑过来。
“青山、青山,你没受伤吧”
一个社员把他的衣服送回来。
霍青山接过去穿上,“无事。”
他翻身上马,就在他要策马离去的时候,原本似要晕过去的林盈盈突然就冲了过来拦在马前。
霍青山面色冷肃,垂眼居高临下地她,“有事”
林盈盈一把就抓住了马缰,掌心的疼痛让她“啊”
了一声,抖着被磨破的嫩手抬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仰望这个冷峻的男人,“谢谢你救了我,请问你、你结婚了吗”
霍青山“”
叶之廷冲过来,“林盈盈,你做什么”
霍青山不想理睬这么无聊的问题,剑眉皱起,“麻烦让开。”
林盈盈本身痛感就更明显,这会儿手破了简直跟拔她指甲一样要命,可她还是握着马缰不松手,小脸透着股子不属于她的倔强,“你结婚了吗”
叶之廷“林盈盈不要任性快跟我去找赤脚大夫有没有受伤。”
那个递褂子的社员喊道“林知青,他叫霍青山,今年二十三,没结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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