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他,想吻他,想把他揉进心里,摁进命里。
然而十来米长的t台,却长得像是十几公里,怎么走都走不到余远洲身边。
就在这时,余远洲抬头看过来。
随后像是见了鬼,扔下花转身落荒而逃。
丁凯复急道:“远洲!”
余远洲充耳不闻,只是跑,跑得狼狈踉跄,手脚并用。
丁凯复在后面不住追赶,一边追一边喊。
脚下的路越来越长,四下漆黑一团。
只有眼前的背影,披着青白的灯光不住晃动。
余远洲逃得不快,丁凯复追得飞快,然而却是怎么都追不上。
别走。
别走。
不要走!
撕心裂肺的挽留荡着回音,自己的声音是从耳朵里听到的。
倏忽一下,黑暗中晃过白光。
余远洲消失了。
地面拉起浓黑的长影,带着两个鬼角,一探一探。
丁凯复伸手摸上自己的头,摸到尖锐的长角,再往下,是冰冷的獠牙。
脚下的路忽然消失了,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他头朝下坠向无底深渊。
“余远洲!
!
!”
丁凯复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屋里漆黑一片,黑暗里炸着乒铃乓隆的雷。
窗墙上的压花玻璃青白相错,一亮一亮。
丁凯复伸手往旁边摸,只有一片冰冷的床单。
“远洲!”
他冲着洗手间喊。
没有回音。
他披上睡袍,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
仍旧没有回音。
他把手压在门把上。
金属的凉顺着手心往上爬,像一条蛇。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雷电疾走,隆隆作响。
哐当!
哐当!
哐当!
而屋子里却又是死寂的,能清晰地听到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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