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是监正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置监正于何地?
杨砚没有说话,但也是不信。
魏渊若有所思。
许七安结束巡街,返回打更人衙门,照例写了报告书,便散值离开。
今日休沐,没有回家,打道去了教坊司。
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气血旺盛,正是欲求最强烈的年纪,每天都遏制不住体内的骚动。
用比较形象的比喻:天天都想着申公豹。
今日影梅小阁没有打茶围,酒客们听曲观舞,席间浮香出面一次,酒客们便心满意足。
京察就是好啊,真正的大佬们都不来教坊司了许七安照例被请去喝茶。
烧着炭火的卧室里,身穿华美长裙的浮香低头抚琴,端庄优雅,眉眼间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今日倒是挺矜持啊,没有酥胸半露的服侍我洗澡许七安坐在浴桶里,享受着丫鬟的服侍。
许七安隔着屏风望着美人。
她恰好抬起头,嫣然一笑,刹那间风情万种。
那无形无质的魅惑让许大郎一阵燥热。
仅是那么一刹那,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便消失,许七安还以为自己隔着屏风看错了。
第二天早晨,许七安醒来时,看了眼床边的水漏,发现时间是辰时两刻,他罕见的睡过头。
浮香睡姿慵懒,青丝遮掩住秀丽娇美的脸蛋,她像一朵丰腴的牡丹花,昨夜经受了暴风雨的摧残,花枝乱颤承受冲击,花蕾被雨点密集拍打。
今早显得有些萎靡,需要补觉恢复精神。
在丫鬟的服侍中洗漱完毕,吃了早点,浮香身边的大丫鬟,羞羞怯怯的说:“公子身子强壮,可姑娘毕竟是娇弱的女儿家,还望公子怜惜。”
不等许七安回答,她红着脸,羞答答的说:“萍儿愿意替娘子分担劳累的。”
这是你愿不愿意的事儿吗,这是我想不想的事儿。
许七安审视着大丫鬟的姿色,模样清秀,但与浮香想必,天壤之别。
他从教坊司的“服务人员”
手中牵过马匹,跨上马背,忽然听见一阵爽朗的谈笑声。
循声看去,几个穿御刀卫制服的男人,结伴走向马棚。
其中一人国字脸,身材昂藏,可不就是许二叔。
许平志与同僚在教坊司风流一夜,有说有笑,来到马棚,看见了高居马背,穿着打更人制服,胸口绑铜锣,腰悬佩刀的俊朗年轻人。
“”
二叔爽朗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叔侄俩沉默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
顿了几秒,叔侄俩同时扭头,假装不认识对方。
御刀卫的几个小头目没有察觉,余味满满的谈笑:
“今年这次京察,不知道又有多少大老爷们的家眷要充入教坊司了。”
“咱们有福了,哈哈哈。”
“说起来,浮香姑娘现在连见一面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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