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程灵溪正蹲坐在公园的小沙滩上,用塑料铲子铲沙子。
明明才十二岁的年纪,孤独一个人在空旷的公园里,却没有半分失落感,嘴角微弯傻乐着。
“哎呀,这是哪来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真可爱呢。”
程灵溪全身被影子遮住,她仰头一看,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明明很苍老,可一双眼睛却非常明亮,脊背也挺得直直的,看上去比之前在公园打太极的老人还有气势。
“老爷爷,你也要玩沙子吗?”
“可以吗?老爷爷我手笨。”
“没事呀,能陪我玩就已经很开心了。”
老人砌着沙子,本来想搭建一座城堡,可只推起一个小土丘。
程灵溪顿时傻笑着。
老人挠挠头,“老爷爷给你变个魔术吧。”
“好呀好呀,”
程灵溪拍着手掌。
老人伸出手,“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嗯。”
老人将手伸到程灵溪脑后,摸出一根冰糖葫芦。
“哇——”
“送给你。”
“谢谢老爷爷。”
太阳从热烈到黄昏,才有一个打扮干练的女子跑过来。
“小溪——”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是说在校门口等我吗?”
“白姐姐,我等了好久的,可太无聊了,就跑来这玩沙子了,还遇到老爷爷,我很开心啊。”
女子连忙对着老爷爷道谢,“多谢您陪我们小溪玩,实在抱歉。”
老人脸色一板,“你是她姐吗,怎么能放一个孩子一个人呢?”
女子连连抱歉,“对不起,我是程家的保姆,我临时接到我母亲住院的消息走开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这孩子的父母呢?”
“小溪父亲去了,母亲则出差了。”
老人看了眼程灵溪,眼神变得复杂,“难怪看你血肉通透,你父母是术士吗?”
程灵溪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忽然想明白了连忙点头,“嗯。”
女子脸色一变,“老爷爷您……”
老人伸出手指捂嘴,“嘘——”
老人再看向程灵溪,温和说着:“你母亲一定很爱很爱你,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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