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的妘夏子拿出外面带回来的新奇礼物和灵植种子分给别人,男修们高高兴兴的拿过礼物,脸上是少年男孩似的轻松神情。
夜色降临,母屋内的火焰亮起来,男修们离开,太姥姥和其他女子聊天,问刍狗平时怎么生活,做什么。
得知她平时种地,太姥姥更高兴了。
“母神告诉我也是这样。
好好,妘姒的灵田妘娥在种,你和她们一起种地。”
太姥姥想了想,接着说:“夏子去找母神帮你的鬼魂孩子,男人管死,阴魂的事,让舅公给你处理妥当。
“
刍狗沉默一阵,印着母屋的火光说出事实:“太姥姥,我是个凡人,我和你们不一样,寿命就是几十年了。”
太姥姥慈爱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没有回答,“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头生女儿是最辛苦重要的,你回来了,是东摩的福气。”
刍狗眼睛里泪光打转。
刍狗晚上到姥姥住过的木屋里,这是一间干净古旧的房间,她侧头看着窗外映照月光的青湖,听到姨姥姥两个双胞胎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穿着姥姥年轻时的衣服,躺在厚厚而软和的床上,眼前晃动母屋不知烧了多少年的火。
古木门吱呀一声开启,一道黑影窜上来,刍狗惊得起身,看到一双碧汪汪的眼睛。
小黑豹在她身旁蹲下,想要钻进被窝。
“我不养动物。”
她难过的说:“你回小舅公那里去,我不养灵兽妖怪了。”
小黑豹呜咽一声。
第二天是姥姥回归母神的葬礼,小舅公和男人们一起操办,不让刍狗见到,也不让女人进去做事。
妘娥的大女儿妘婧和她年龄相仿:“舅公他们会把她摆得像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睡觉一样,回到母神的怀抱。”
太姥姥目送舅公和男修送故人远去,抱住她流泪不止,说了很多姥姥小时候的事情。
在妘姒的葬礼过后,舅公换了身衣服回来,在母屋外洗手。
他能说话了,笑着招呼刍狗,“跟我去见小鬼孩子们,母神给了他们身体!”
刍狗高兴的紧跟舅公出去,黑蛟在屋外等她,一口把她吞进黑暗。
她还没反应过来,黑蛟开了口时,光泄了进来,她忽然来到一片花丛,上方是青湖湖水,鱼从湖水游过。
刍狗异样,在花丛上看到小拳头似的圆胖毛球蜂。
这种怪蜂采蜜也很神奇,身形缩小疏忽钻进花里,出来时身体一下变大,毛上沾着花粉。
一只毛毛的黄色怪蜂闻刍狗头上的花,那是她出门时小姨妘婧插在她头上的。
这里长着许多她没有见到的奇珍异草,怪蜂忙碌的穿行来去,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察觉青湖就在上方。
这片花丛中,有一种最常见的六瓣花,大约有巴掌大小,有的是白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少见的黑色,有的白、红、黑三瓣花混杂。
“这是我们东摩才有的玄丹花,是从母神中长出来的花,东摩人种植玄丹花,以它为灵食,”
小舅公告诉她,“阿姐回到这里,在深处的母神怀抱里睡觉,她会慢慢变成这里的一片玄丹花。”
刍狗吃惊避开穿行的大胖蜂们。
“这里的花都是东摩的先人变的?”
妘夏子坦然的说:“母神生养出万物,我们死后把身体还给母神。”
小舅公往花野深处走,高兴的说:“好好,跟我去看母神送给孩子们的新生!”
刍狗跟上他,脚下的奇珍异草长和六瓣花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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