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我所能助你登帝,那之后你要保我家族平安。
不需要高官厚爵,只要没有无妄之灾。”
尽管猜到了来人的意图,但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周向岑还是吓了一跳。
“姑娘不可妄言君王之事,毕瑜只是一介无权皇子”
“够了,停”
见他还要吧啦吧啦一堆文绉绉的话,易葭衣及时打断。
“不登上最高位,你就永远是别人的手中刺肉中钉,不拔除你,他人无法安心。
从你被皇后抱去那时,这就是注定了的,相信你比我清楚。”
周向岑低头沉默。
“只有你登上高位才能安全,而我也可以借你之手除掉两个人。”
闻言,周向岑抬头向眼前黑衣人。
“姑娘要除去的人是”
“宁玉,祁宇卓。”
“宁妃素王他们与姑娘有何仇怨”
“与他们的恩恩怨怨可以说一个学期。”
周向岑学期 意识到嘴瓢了,易葭衣及时收回了话题。
“废话不多说,咱也别遮遮掩掩绕来绕去的了。
你做下任国君,百利而无一害。”
“敢问姑娘是何人”
周向岑心中仍有顾虑,毕竟突然跑来一个人,说你要当皇帝,不然咱俩都会死。
正常人都不会一口答应的,如果是有人下套子让皇上知道他有篡位之嫌,那就是还未出师身先死了。
易葭衣也明白,必须要让这人明白自己不会害他,是诚心相助于他,两人是互惠互利的,不然难以完成任务。
于是她摘下面巾,着周向岑说,“我是户部尚李元祺的女儿,素王的嫡妻,李非鱼。”
易葭衣走后,周向岑才有时间在脑中搜刮对李非鱼的零星记忆。
传闻中,李非鱼慕素王,成亲后生下嫡子,却身体抱恙足不出户。
而素王宠妾室,冷落嫡妻的事情也曾在皇城引起了一番非议。
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行动矫捷身手诡异的黑衣人,竟然是那个外人口中常年卧病在床的素王妃。
不过她与宁玉又有什么瓜葛难道是那两人之间有龌龊,所以李非鱼恨到要将他们除去 尽管有些许偏差,但周向岑还是想到了点子上,但暂时他是不会将心中猜想去向易葭衣验证的,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第二日,护送祁宇卓的小队车马也回到了皇城,一路直接驶进了皇宫方向,并没有回去素王府。
当士兵抬着祁宇卓的担架进入朝堂时,满朝文武皆是吃惊。
这竟是曾经意气风发的素王爷,曾镇守边境,保几年太平的堂堂祁大将军 担架上的人,右手臂从手肘以下已经削去,只余大手臂被绷带包裹,当初马蹄踩下的伤口处碎裂太严重,组织坏死,蔓延至整个右手臂发红发紫,俨然没有接回手臂的希望。
随行军医只能截肢,将已经踩烂的边缘的碎肉小心刮下,这个时代的麻药效果很差,祁宇卓疼的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因为边陲小城医疗水平有限,加上北边寒冷环境恶劣,祁宇卓伤势得不到有效遏制,只能连夜送回皇城。
然而一路颠簸,加上他意志消沉,头发也被削去一半。
此时全身浮肿,伤口发炎流脓,风尘仆仆,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在朝堂上起来竟与乞丐无异。
面对皇上,祁宇卓颤巍巍从担架下来,噗通一声跪下,嘶哑着喉咙喊道。
“罪臣祁宇卓叩见皇上,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这下倒是把皇上噎住了,没想到祁宇卓战败后受伤如此严重,起来以后是无法带兵做将军了。
但年轻时,他父亲曾救过皇上一命,而且父子两代皆是在马背上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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