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照这份资料所说,你们将‘祂’有关所有信息都称为有害信息,在得知这种信息的时候,照样会被信息污染。
对其有害的,仍会被扭曲。
也就是说,你哪怕不被‘祂’注视,但在窥探到‘祂’的秘密的话,也仍会遭到这份信息的污染,你加密的过程或许能抵抗污染,但是你输入的原始信息呢?”
贺老教授被问住了,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们缺失这些信息,但是就我们所推测,只要不呼唤出于‘祂’强相关的词汇,比如祂的名,与祂的言,这种信息自身的污染,可能是循环渐进的。
要知道,当时唐院士就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因此才留下了纸条,葛老也在发现问题后,做了一大堆实验,这证明在那个时候,他们的逻辑思维起码是正常的,而我,就要在仍然正常之时,输入正确信息。”
“你不能保证!
唐院士的密码或许只是个例,葛老的笔记自始至终都写了圆圈,而非被‘祂’篡改,这太冒险了。”
贺老教授一时语塞,因为人家说的没错。
太冒险了。
他也意识到了。
或许唐院士的纸条是“祂”
的故意为之?或许,葛老的记录是祂一开始就扭曲了葛老的思维让他写下来的?也或许一切都只是他捏造的陷阱,只是为了将学识渊博的物理学家一一点名猎杀?
样本太少,是未接触过的敌人,所有的信息,好听一点,是从已知的信息去分析,难听一点,全靠猜。
但是不管怎样,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会议室的大门被再次敲响。
这一次又是所有人都看过去,门外没有争吵的声音。
“报告!”
首长愣了一下,说:“进来。”
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都愣住,包括贺老教授。
因为进来的人,一样推着轮椅,并且他背后有人用小推车推着一个仪器,密密麻麻的管子从仪器上延伸,深入他的军服下面。
这个人的衣服没让他看起来有军人的精气神,相反,那些从领口,衣摆下方伸入的导线与他的脸色来看,更像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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