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
不可以!
!”
陈溺吓得睁大了眼,正要过去拦住它,手腕被半蹲在地上的男人扯了一把。
“急什么?”
江辙把人拉自己身边来,略挑眉。
他卷着舌头朝绵绵吹了声口哨,而后手掌放在地板上敲出了几下长长短短的响声。
李家榕就看着眼前两条前腿扒在自己裤子上的绵绵下一秒慢慢松开了爪子,把凶横面孔的獠牙收起,软趴趴跪在地上。
竖起的耳朵和那只折了的耳朵一样,耷拉下来。
“江工,厉害啊。”
李家榕小心翼翼避开绵绵的脑袋,从另一边绕过来,坐到沙发上很自然地端起水喝一口。
陈溺松口气,看着他腿边上放的袋子,担心地问:“除了裤子,没咬到其他地方吧?”
李家榕尴尬地摇摇头:“没。
也怪我粗心大意,忘记它那只耳朵摸不得了。”
绵绵那只左耳出生时应该是被压过。
被陈溺带去医院做体检时,耳骨已经断了,所以左边这只三角形的耳朵要比右边的更下垂贴面些。
不过罗威纳犬的耳朵在平常时候都是贴着面部,寻常时,不认真看都会忘记它这处是残疾的。
她缓了缓神,把绵绵喊过来。
人坐在地上,手臂环住它。
碰了碰它的耳朵,低声喃了句:“是不是又疼了?”
“可能是。
不过它脾气比上回要好多了,看来送去训导还是有点用。”
李家榕低头看陈溺动作温柔地揉着绵绵的脖子。
奇了怪,她从小到大,对待动物总归要比对人热情。
陈溺扯了扯狗脖子上的项圈,想起来问:“哦,你车后座没掉毛吧?”
“哈哈哈这次没有了,你不是给他吃过药了嘛。”
说到这,两人又想起上回有段时间带绵绵去广场溜溜,掉了李家榕后座一地的狗毛。
绵绵这么不待见李家榕也有原因。
一岁大的时候,他没留心,给狗狗喂了太多牛奶,疼得它在地上滚了上百圈。
这狗记仇得很,后来哪怕他再仔细献殷勤,绵绵也不爱搭理。
江辙蹲在一边摸摸绵绵后腿没说话,也插不进去这话题。
只能看着两个人说说笑笑,都是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的事,是他参与不进去的曾经。
他也沦落到这么一天,只能在边上做陪衬,听着喜欢的女孩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
绵绵似乎是被他摸舒服了,主动从陈溺怀里出来了点,脑袋拱向他。
江辙勾了勾唇,撸撸它下巴问:“我把止吠器摘了?”
陈溺有点犹豫地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李家榕:“先别摘吧,我不确定它还会不会张口。”
“……”
边上的绵绵就跟听懂了人话似的,委屈地摇了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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