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钟繇暗暗冷笑,举杯对着身侧的王邑示意,王邑也笑吟吟举杯。
();() 正是大家一起联手摈弃了旧怨,才在虎牙军配合下有了如今关中新局面。
尤其是对关中士人来说,这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安全环境下宴饮菊花酒。
其他人斗舞渴了,也都抱起酒罐畅饮。
自董卓以来,今年终于可以向外打出去了!
还有黑熊,究竟会选谁来负责学城的工作?
只要拳头硬,腰杆子硬,没必要拿祖宗的东西来撑场面。
何况剥夺的家产,也是要投入学城的,而非黑熊本人掠夺、享用。
中垒营,黑云抱着盛酒的竹筒长吁短叹,很是思念儿女。
卫觊这个河东人,不管他自己怎么看,反正在河北、关东士人眼中,河东人跟关中人没区别。
卫觊掏了掏耳朵,又看了看指甲缝,吹了吹就说:“大概黑镇北到荆州时颇为落魄,难入王粲眼界。
或许他觉得黑镇北能统一关中,是时运使然。”
钟繇目光下移,落到了一起出席的杜畿身上,杜畿似乎也觉得关中能迅速统一,是大家一致配合的原因。
反正自己不掌管军事的话,也是能抽出时间负责教育的。
哪怕如张昶,也拉起钟繇,你来我往的斗舞,俱是妖娆。
他抬头看苍穹,如果来一场全日食,这里再挂几个彩灯,再来几十个靓丽妹子,估计才算圆满。
关中能统一,多亏了关中各方有识之士配合,才让虎牙军快速统一。
算起来,钟繇跟王粲的父亲王谦是同一辈的人物,王谦起家就是大将军幕府长史,是党锢结束后反攻宦官的旗帜人物。
顿时亢奋之情犹如沸油泼洒到火堆,燃爆了!
再也克制不住,王粲呃呃呃的拉长语调开始学驴叫。
青州兵巡哨各处,弹压可能出现的纷争、斗殴。
以虎牙军的储备,勉强保证了长安各军的菊花酒供应。
大约到了午后,长安城中各处乱窜的士兵陆续归营。
只是运气不好,卷进了董卓之死,死的有些突然,也不好宣扬。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关中百姓肯相信就行了。
关中人肯定不乐意成为任何一方的附属,也不想分裂、内战。
最后抓着泡开的金菊放嘴里咀嚼,更是感到身心刚刚浮现的一缕疲倦尽数扫空。
然后用灵活的左手扶在自己腹部,与一个交好的士人开始做夸张的反复顶胯姿势。
他展望龙首原之南的旷野,视线之内葱葱郁郁,在霜降之前,绝大多数地表植被还有一层顽强的深绿。
河东人口没了五分之四,卫觊看不上杜畿,就说:“我总觉得这不是杜畿敢图谋的事情,或许是王粲的试探。
今日席间,他起身做舞,众人呼应,难免会让黑镇北生出警惕。”
感受着车辆颠簸,钟繇说:“我不知是黑镇北有意放纵,还是他们在试探。”
这跟管饭管饱没有什么必然关系,也跟后续建设学城供应他们子弟上学也没有什么关系。
将黍米提前酿酒,再浸泡菊花即可。
王粲举杯自酌,不时用筷子搅动陶罐,观看罐中皇菊打旋。
未来不说养老问题,光是眼前担忧子女的焦虑,就让他在这样的节日里格外的忧郁。
当秩序全无的时候,粮食稀缺珍贵,酒曲也是,酿酒的工具也是,就连菊花也没那么好采集。
不管关中人是被动还是主动,总之关中十部短时间内被黑熊整合完毕,已经成了一股令袁曹无法忽视的力量。
在这之前,黑熊根本不了解茱萸,见到实物后,感觉很像血菩提,简单来说就是个冬枣一样的小番茄。
至于各种珍贵的残存硬木,小的用来造车,大的用来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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