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将孔明灯上的纸条掷到了垃圾篓里,纸条坠进垃圾篓时连斑点声音都没有,他走过来,隔着薄被将柏舟压在身下,“是不是我平常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有了逃跑的心思?”
柏舟捏紧了拳头,有些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没有……”
他哪敢啊。
只是跑了一次,就被谭知礼关在地下室里大半个月,之后他虽然被谭知礼从地下室放出来了,可他还是像笼中鸟一样被关在别墅里插翅难飞。
纵使他有这个念头,他也不敢告诉阴晴不定谭知礼,他怕他又要跟之前一样发疯了。
谭知礼发疯,他可是难以招架。
但显然今晚的谭知礼有些醉了,大脑也处在不慎清醒的状态,他压在柏舟身上时,满身微醺的酒直直撞进了柏舟的鼻腔中,“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打消离开我的念头……”
柏舟微微惊谔,谭知礼还真是异想天开啊。
即便谭知礼做出一些事情来讨好他,他也不可能会重新喜欢上谭知礼的,更不可能留在谭知礼身边,他又不是有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不可能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他对谭知礼恨之入骨,恨不得能够当场将他的肉给撕碎吞下去。
他想要让谭知礼万劫不复。
但这些话他都不敢说出来,更不敢表现出来。
他默默地将这些话都吞进了喉咙里。
谭知礼将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柏舟的身上,他像是一个沉陷在热恋中的青年,俯身低头含着柏舟的唇,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不可耐地啃咬,而是温柔地用舌头挤进柏舟的唇缝,窄红的舌头在柏舟的唇舌内肆意勾缠着,他让柏舟配合着他呼吸,。
谭知礼的呼吸起伏着,深吻过后,他满身燥热,他单只手将脖颈处的领带给解开了,顺手将领带丢在了床上,又伸手去解衬衫上的纽扣,他的大脑神经被酒精给麻痹住了,手指不协调,很难解开衬衫上的纽扣,他低头深情地望着柏舟,“你帮我。”
柏舟的眼角有些红,他还在粗喘着气,听到谭知礼要他帮忙解开衬衫纽扣,他皱了下眉,还是伸手去帮谭知礼解衬衫纽扣。
他没有喝酒,解开衬衫纽扣对他来说并不难,只不过是觉得有些烫手。
谭知礼的身躯滚烫而硬挺,像是岩浆中的烙铁。
谭知礼低着头望着柏舟那张被昏黄灯火笼罩的脸,他的吻一寸寸地烙在了他的脸上,他曾经觉得柏舟的相貌普通,又嫌他的家境贫寒,带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深水巷里,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五官并不算惊艳的beta。
他恨柏舟不是oga,要是柏舟是oga的,他就可以完全标记柏舟。
oga一生中只能有一个alpha,要是柏舟能被他标记,那么柏舟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他了。
要是柏舟是oga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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