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行不行,连四轮马车都不是的马车在雪原上拉货那不是开玩笑嘛?指望着人挑肩扛,更不行了,要是被回纥还有突厥人发现追上来,那就麻烦了!
那该咋办啊?”
李路陷入了沉思,当他看到正在没心没肺的趴在滑雪板上任由大人拖着走的时候,他心里有了一丝想法,“对,就是他,老子的童年就是在它上面度过的!
!
!”
李路上辈子是地道的东北人,他的童年都是在乡下度过的,尽管他流落到了这个时空,但是他儿时的记忆依然是那么的清晰,他心里念叨的那个东西名叫爬犁,他小时候的冬天可以说就是爬犁上度过的。
李路前世的老家在东北黑省的黑龙江江畔,比他现在呆的西陵城还要靠北一点,那里和这里差不多,都是从冬到春,那雪啊跟永远不化似的。
入冬以后,从第一场小雪开始,下一层又一层,有的像绒毛式的雪花籁籁落下;有的像绒球式的雪花串串飞下;有的像鹅毛似的雪花滾滾倾下。
真是银练飘舞,玉树琼花,别有洞天;真是无边的冰雪世界,群山峻岭,千里原野,白桦林间,小小村落,都盖着皑皑的白雪,到处都是雪乡、雪村、雪谷,那童年、童景、童趣一幕幕地荡漾着,在李路的记忆里,是那么的鲜活……
回忆起来自己上辈子的童年,李路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入耳即醉的《我爱你,塞北的雪》,自己也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小时候卧雪爬犁的桩桩往事。
他大小就喜欢坐雪爬犁,就爱玩雪爬犁。
许多童年的一些趣事已经淡忘,唯独雪爬犁给他的印象是记忆犹新的,那是一段色彩炫丽令人神往激情无限的时光。
李路前世的家乡地处北大荒林海雪原腹地,与俄罗斯隔江接壤的边境线上。
东北有一民谣:“十一月,大冷天,跑爬犁,雪炮烟“。
这里冬季漫长,嘎嘎的冷,零下二三十度,降雪频繁,天无三日晴,深深的积雪,正是雪爬犁用武之地。
在这里居住的各族人们都与爬犁有着特殊的情缘,素有“东北爬犁,冰雪之舟“的说法。
爬犁在翻山越岭,穿林子,跑江套,出行、狩猎、载物中都比牛马车方便,每天可行二百余里。
有一句民谚不是说过:“乌苏里,两大怪,汽车没有爬犁快,装水用麻袋”
,这就是指雪爬犁。
民间称爬犁是陆地上的船,冰上的车,与那些现代交通工具相比,速度和载重也是不遑多让。
要是喜欢老电影的人一定对雪爬犁并不陌生,在老电影《暴风骤雨》中看到于洋扮演的农村土改工作队肖队长,带领工作队员坐在马爬犁上,驶进东北解放区元茂屯的桥段。
或者是在另一部老电影《林海雪原》中,一开场就是***哼着小曲赶着马爬犁出现在观众的视线之中,还有那抗联战士驾着马爬犁,疾骋在林海雪原上的战斗场景,就是史诗级鸿篇巨制的战争电影《大决战之平津战役》里支前民工为支援天津前线使用爬犁运输弹药的镜头。
这些北国风光就是塞北边城冬天里的一首田园诗,一幅风俗画,写不够,画不够,看不够。
一个小小的雪爬犁为东北百姓们度过了一个个漫长的冬天,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爬犁的名称在不同民族中有不同称呼,又称扒犁、扒杆、拖拉、雪橇,满语称“法喇”
,远处看似车,近处瞅似船。
爬犁按牵引动力可分为人力爬犁,畜力爬犁和电力爬犁。
按用途可分载人、载货与娱乐爬犁。
载货的较大,也比较复杂,载人的小一些,也有一种轻盈巧小袖珍,供小孩玩的简易小爬犁,还有供接新娘用的婚礼彩爬犁,赫哲族叫爬犁轿,接新娘用的,给婚礼增添了喜庆吉祥的色彩。
在与俄罗斯接壤的地方,还有一种爬犁脚上挂有铁瓦的俄式大爬犁。
雪爬犁有马爬犁、牛爬犁、狗爬犁、羊爬犁、驴爬犁、驼鹿(四不象)爬犁、四不象力量大,有耐心,又灵活,不怕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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