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你娘的三族!”
邱橓的吓唬,张简修根本不放在眼里,脾气暴躁的他甚至还不留情面,言辞犀利地大骂道:
“此事一看就与我张家人无关,你居然强行将责任推到我们头上,老东西,你扣帽有一手啊!
怎的?还记恨着我爹当年没启用你是吧?看来我爹说的没错,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德行好,你就是个异类!”
邱橓的脸瞬间绿了,他最恨人提起当年之事,可张简修却将此事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
邱橓怒了,他直接下令道:“一介草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本官说话,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谁敢!”
张简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此时的他仿佛还是那个身负四品官职的锦衣卫,他甚至还主动走到了邱橓跟前,死死盯着对方说道:
“我一介草民又如何,难道一介草民便不是圣上的子民了吗?你一个进士出生的朝廷命官,难道连君以民为重的道理都不知道?
你学的那些儒家道理,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说你恶意揣测圣意,认为天子会与你一样视草民为草芥?老东西,你是想置圣上于不仁不义吗?”
张简修扣的这顶帽子分量不可谓不重,邱橓也是愣住了,他没想到张简修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野蛮人居然也同朝中那些文官们一样,一张口就总把话题往皇帝身上扯!
果然,跟他老子张居正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邱橓没有回答张简修,而是转换矛头,看向了沉默已久的骆思恭,道:“骆大人,你难道要一直坐视不理吗?”
骆思恭似乎有些无奈,却也只好下令:“来人,把张简修带下去独自看管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见他。”
老大都已经发话了,锦衣卫们只好上前去将张简修押走。
张简修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在被押走的过程中,甚至还故意扯大嗓门喊道:
“关就关,老子又不是头一回被伱们关了!
反正今晚命案发生时,我就跟骆思恭在一块儿!
老子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休想把罪名安在老子身上!
();() 还有张诚,你如今管着锦衣卫,锦衣卫都把我家围成铁桶一样了任养心都能死,依我看,你还是赶紧查查你的人里是不是有奸细吧!”
“快拖走!
快把他拖走!”
张诚使劲捂住耳朵,一脸吃到屎的痛苦表情,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到张简修的声音了。
张简修终于被拖下去了,与此同时,有人漏夜前来禀报。
潞王朱翊镠已经进城,不久后就要到了。
得知这個消息的众人都有些忐忑,毕竟眼下任养心的死还没有出结果,事情又牵扯到了锦衣卫和东厂,这么多事情乱成一团,实在是很难交代。
最难交代的莫过于骆思恭了,他很清楚,等潞王一来,张诚为了自保肯定会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当挡箭牌这件事,骆思恭倒是无所谓,毕竟替皇帝办事,说白了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替人背锅。
眼下最令骆思恭感到难办的是,他亲眼看着任养心进张家后院这件事,张简修是知道的!
这件事骆思恭没有说出来,张简修也没有说出来。
骆思恭知道,张简修这是在借此事威胁他,这也是刚才张简修在大骂张诚和邱橓时,他不敢出声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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