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要紧,北巷这个地方嘛,你勤快的脚踩风火轮也没人夸你,你偷奸耍滑也没人管你。
凤龄无聊时就跟邵盈盈闲聊,问她:“你是怎么进宫的,也是家里犯事了吗?”
邵盈盈摇头:“我是家里太穷了,养不活我。”
她问凤龄:“听说你原先是个官家小姐。”
凤龄道:“我爹原先是定陶郡守。”
邵盈盈喝了一声:“郡守啊,这么大的官!
那你来做这些,肯定不习惯吧?”
凤龄想想:“也还好,没我来之前想得那么吓人。”
邵盈盈叹气:“唉,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钝刀子剌人更他娘的疼!”
说着她凑过去用胳膊肘戳戳凤龄:“这里你最讨厌谁?”
凤龄小声回:“多姑姑吧,太凶神恶煞了!”
邵盈盈就道:“你才来不知道,整个洗衣房,最讨厌的人不是多姑姑,是娟儿那个死八婆,丑人多作怪,蔫儿坏!”
她把湿衣服砸的啪啪响,夸张的比划:“她都二十四啦,老女人,可坏了,明年她就要出宫了,真盼着她赶紧走!”
晌午吃饭的时候,凤龄见到了这个叫娟儿的大宫女,她瘦长身材,长马脸,稀疏的头发挽成个髻,眉毛画的很长,还簪了一朵绒花,果然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因为有邵盈盈说的那些话,凤龄有意避开她,只管到角落里拿自己的份例饭食,一看又是白菜丸子和寡水青菜,立刻胃口少了一半,不过幸好还有一碟腌菜炒笋子,这个下饭,让这顿饭不至于太难下咽。
娟儿占了最阴凉的地方,边上有几个谄媚脸色的小宫女陪着她说话,大概娟儿已经是这里最粗的大腿了吧,这些受欺负的小宫女们总想着能傍上个有脸面的靠山,然后等傍上了,又再去欺负其他人,这样的风气盛行,弄得北巷一直乌烟瘴气。
可想要立足在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抱一个大腿,凤龄不想抱大腿,因为她不想给人捶背,洗衣裳,烧热水,也不想把微薄的俸禄贡奉给别人。
这样一个愚钝的脑子,注定她只能跟邵盈盈一起抱团当可怜的小老鼠了。
不过邵盈盈脾气比她更大些,常爱出头,因此总是被娟儿刻薄挤兑,和邵盈盈走得近,就已经得罪了娟儿一半。
但是邵盈盈开朗活泼,像这昏暗宫墙里的一束明光,就算她不受娟儿那帮人的待见,凤龄也乐意跟她一起玩。
她们俩成天同进同出,同吃同睡,还一起捡到一条小黑狗,不知道是谁下的崽儿,就取了个名字叫小黑,藏在杂物间里,从厨房捡骨头剩菜给它吃。
翌日多姑姑吩咐凤龄和盈盈去司衣局领皂角和香料,回来的路上碰上了如妃娘娘的鸾驾。
凤龄跪在墙根处避让,到底年纪小,按捺不住好奇心,就抬头偷偷瞄了一眼。
如妃的鸾驾从她身边经过,带着些清淡的茉莉香味。
她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华贵漂亮的人,简直像天仙一样。
她那么年轻,那么娇艳,美得就像春日里开出的第一茬花,她的衣裳上绣着绿荷,不知道掺了什么丝线,在日光的照耀下竟然还能浮动着淡淡的光影。
崔家在定陶也是富贵人家,凤龄此刻却觉得自己就是个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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