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睁开双眼,有些疲惫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似乎是躺在一个狭小拥挤的房间内,昏暗到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楚周围,时不时被吸入鼻腔腥臭味,让田甜有些反胃的干呕了几声。
呕
田甜难受的捂着胸口。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自己发出了男人的声音?
田甜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摸向床边的拉绳,点开了房间内泛黄且透着年代感的灯。
这是什么地方
田甜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任由她怎么发力,都想不起任何有用的东西。
她只记得刚刚她还在楚慕然的葬礼上哭的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痛苦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突然就晕了过去。
想到楚慕然,田甜的心里又是忍不住的一阵抽痛。
同事都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哭的那么伤心,不过就是一个星期才见一面的公司老总罢了,真的有必要吗?
只有田甜自己才明白,于他们而言,楚慕然不过就是个缔造了商业帝国的传奇,为人冷漠,雷厉风行,对自己对他人要求都很高的有钱人罢了。
可是于她而言。
楚慕然是她暗恋了三年的对象,是潜藏在她心底的秘密。
可是这份情意还未来得及表达,他便在她的眼前纵身一跃,毫无牵挂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刘能,你起来了没啊,准备去市场上杀猪了!
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田甜不得不从悲伤的回忆中将自己的思绪抽了回来。
刘能?
杀猪?
田甜有些慌乱的走向小房子里的卫生间,脏乱不堪的环境让她有些不适应的又干呕了几声,她举起洗手池上的塑料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一张粗犷而油腻的脸上,两只乌黑的眼珠子正瞪的像铜铃,里面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田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毛毛的,刺刺的
啪‐‐
下一秒,她狠心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好痛
这不是梦?
她变成了个男人?
刘能,你好了没啊,你今天去不去啊!
门外的声音再一次催促着田甜,可田甜哪有心思去管什么杀猪不杀猪。
她僵硬的回道:不去了,你自己去。
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一阵由近及远的骂骂咧咧:娘的,你不去你早说啊,老子等你这么久,我呸!
你个死杀猪的!
什么德行!
田甜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她现在脑子很乱,乱的几乎快要透不过气来了,突然,她瞥见墙上贴着的日历,上面不知道是沾了什么东西,被弄得又恶心又脏。
可是,日历上的数字让她不得不大惊失色。
2005年?
不对啊,她不是在2025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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