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起身拍了拍卫氏的肩膀,卫氏回过神来,站起身,把宋哲言叫唤过来。
“堂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人和我说一声。”
宋哲言练的满头汗水。
卫氏张了张嘴,又想像以往那样训他,却想到谢锦云刚才说的那番话,最终只是帮宋哲言擦拭脸庞的汗水说:“你堂婶过来有一会儿了,她说你勇敢厉害。”
“啊……”
宋哲言像见鬼一般看着卫氏。
“你这什么眼神。”
卫氏轻戳孙子的脑袋。
宋哲言不敢置信的说:“祖母你不骂我又偷偷习武?”
“我骂你做什么,你也就只能在家清闲几日,回头有人收拾你了。”
卫氏一副幸灾乐祸的说道。
宋哲言看向谢锦云:“堂婶,我能回广文堂了?”
谢锦云含笑摇头:“我写了信给我的老先生,他同意传授你学识。”
宋哲言双眸一亮:“堂婶那么厉害,写字又好看,那教堂婶的老先生必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你呀。”
卫氏又朝他头上戳了几下:“什么八斗五车,老先生的学识该用十斗十车都载不完。”
宋哲言捂着一边的脑袋,扯开嘴笑。
谢锦云温声细语的说:“不论先生学识如何,教得了你的都是你的恩师,包括你过往的先生们。”
“嗯,哲言明白,这一次我定好好的,不再辜负堂婶几番苦心。”
宋哲言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坦诚交谈。
谢锦云发现宋哲言真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他懂得的人情世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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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与他自幼失去父母有关,在人性交际上,他比别的孩子敏锐、敏感。
“明日一早,便随我去沈园,二婶,你好好准备一下。”
“诶,晓得了。”
卫氏和宋哲言亲自送谢锦云走出梨香院。
谢锦云刚走出院外,就看到连管事在扫院外的落叶。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连管事也朝她这看了看,对上谢锦云的目光后,连管事又赶紧低下头,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
卫氏目光如刀子一般,狠狠剜了连管事一眼。
谢锦云从连管事面前走过,回到玉翡阁的时候,她问袁妈妈:“连管事回来几日了?”
“夫人,那件事发生后第二日一早,就被庄勇给送回来了,听说是被庄勇骗了财又骗色,庄勇哄骗了她三年。”
“她往二太太房中偷盗了不少东西给庄勇,她那卖身契还是她指给那孩子,让孩子偷出来的。”
“本想着老太太把卖身契还给她,她就可以和庄勇双宿双飞,远离燕京,过她逍遥快活的日子。”
“哪知庄勇一直拿捏着她的身契,老太太一句话,庄勇就把连管事绑回侯府,倒打一耙。”
袁妈妈说。
谢锦云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色字头上一把刀,连管事比庄勇大十岁,如何就到了为连管事放弃锦绣前程的地步,不过是当局者迷,自作孽罢了。”
“可不是嘛,后来被曝出这个庄勇妻妾成群,儿女都有十几个了,连管事气的挠花他的脸,哭奶奶求爷爷让二太太再给她一次机会,这不,二太太真就留着她一条命,不知是想膈应谁呢。”
袁妈妈低声说道。
连管事害了主子,自是留不得的,但卫氏将她留下,那自然有留下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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