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绿英见陆思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像是一个骨哨。
“侯爷,怎么了?”
“今日,是他生辰。”
她喃喃着,手指在骨哨上抚过。
若是没出什么意外,他也应当是宴饮宾客,兴尽今日,可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也没有人再去提这事,都装着不知道一样,明明此前想要巴结的人挑礼都挑花了眼。
“我总在想,他这么急,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她苦笑着。
明明可以徐徐图之,这样着急想一刀两断……或许有几分自作多情,但她总忍不住想。
前一日她说她不要他去争皇位,淑妃相逼,他就这样鲁莽了。
绿英叹了一声劝道:“终究是端王自己做下的决断,侯爷也不必觉得愧疚。”
“不是愧疚,是……”
是觉得自己真的放不了手了。
缠着一辈子,被这样一个人缠上,都说不上好坏了。
她笑了笑道了一声“罢了”
,之后还有得折腾,而后由绿英扶着回了屋子。
此刻监牢里,言渚看着墙上他划出的划痕,才知道究竟进来几日了。
他在腰上摸了摸,找出那支骨哨,看着上面的孔洞纹路,不由得笑了笑。
他有记忆以来,大抵这是第一个,他只收了这一份礼的生辰。
不过还好,有这样一份,别的也就不必入眼了。
趁着陆夫人出去与旧友相会,陆思音出门比之前想的要容易许多,也不必整日被问询去了何处。
她才从西南王的住处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才喝了一口水就听到了明封的声音。
“怎么了?”
她皱眉问。
“侯爷,乔赟跑了。”
才安定下来的思绪又纷乱起来。
陆夫人出门之前让明封去办了件事,这几日乔赟已经安生下来,又有别的侍卫看守,他也就安心去了,结果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绿英听完便知道,是老夫人故意放走的,继而担心道:“难道老夫人已经发现……”
发现私情。
陆思音嘴唇轻颤,终究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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