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最后,她看不见天色,也觉得人潮渐去,她也实在累得慌,被他抓着手腕也皱眉耍赖:“走不动了。”
他叹了一声,在那僻静的街巷口将人抱在怀里。
她心跳得极快,一会儿怕被人看见,怀疑上她的身份,一边又贪恋他温暖的怀抱不愿放手。
只听到喧闹声隔着一堵墙,围在她四周,她有种身在阳光之下的恐慌感,可身边的人却让她安心。
“我去叫乔赟送你回去。”
“诶……”
她拉着人不许走,垂着眼睫毛扑闪,“就……这样?”
她那言语里有些失落,却透露出一股暧昧。
粗糙的拇指按在她的唇上,她被人勾起下巴,红着脸听言渚逗她:“想做?”
她已经不记得她犹豫了多久才点了头,而后便被人拦腰抱起,乔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将马车驶过来的,她靠在人怀里,疲累的身子差点颠簸睡着,又被他抱下去,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仿佛还是他在京中的别院,没什么人,也显得安静许多。
才把她放到床榻上,本准备动手却又被她拦了下来。
“等等……我衣服呢?”
她问道。
他咽下一口气,看着始作俑者现下还淡然自若,忍不住掐了她的腰,而后将她原本的衣衫递给她。
不知她在摸索什么,许久后才从腰带处取下一个佩囊。
“你的生辰礼。”
她从荷包里抽出一个手指长短的物件递给他。
“何物?”
他接过来问。
“羊骨哨,”
她从荷包里又取出另一只,“这是我的。”
那骨哨只有半根手指粗细,上头雕刻了些纹路,看上去不算是金贵的东西,她道:“你吹一声。”
虽疑虑,他还是吹了一声,那声音高昂细腻,在这屋子里显得突兀,陆思音笑道:“我记住这声音了,以后只要你吹,我就听得到。”
而后她又吹了自己的哨子,言渚皱眉:“这哨子的声音倒是没什么分别,你如何分辨得出是我在唤你?”
“自然有分别,我听得出就好了,”
看不见东西这么多年,对声音倒是敏感许多,她靠在他身上,将自己的骨哨放回佩囊里,“哨声在,畜群便不会迷路。
我也能,找到你。”
他的手掌温热,抚上她的脸颊,他闭上眼嗅着她发间的味道,一时贪恋。
直到乔赟打了水来,陆思音才下意识抽开手,让言渚帮她将面上的脂粉都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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