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照出的圆形的亮光在走廊上晃动,在浓重的黑暗里显得鬼气森森。
均匀的脚步声敲击在空荡荡的长廊里,纵使一旁的教室中灯光通明,也依旧无法阻止它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恶意。
莫奕步伐不停,迈入了那片没有灯光的区域,捏着手电筒的手心有些冒汗,但步履却意外的镇定。
身后的灯管传来“滋滋”
的声响。
莫奕突然停了下来。
走在他身后的江元白差点撞上他的后背,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他壮着胆子低声问道“怎么啦”
莫奕晃晃手电筒,示意他过来。
江元白一步一挪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顺着手电筒的光了过去,也愣住了。
眼前的走廊平平无奇,除了没有灯光之外,几乎同走廊的另外一端一模一样。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高能
他有些愣地挠挠头,走上前去,将手掌覆在了走廊尽头的墙壁上,潮湿而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江元白有些迷茫,低声呢喃道“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有哪些地方理解错了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哗啦”
一声巨响,江元白被惊的浑身一抖,还没有等他回过头,就只听莫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开。”
江元白下意识地闪到一边。
一阵劲风擦着他袭来,只见莫奕手握一把消防斧,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架势向那堵墙砸去,砸了两下之后,斧刃“锵啷”
一声深深陷入了墙壁里,然后向下一拉一提,土石崩裂的声音响起。
从江元白站着的角度,恰好能到砖石背后铁门的金属反光。
“我的天,你怎么想到”
他惊叹地转过身,向莫奕,剩下的话却卡在了喉咙眼。
只见莫奕半死不活地扶着墙,一只手拎着斧子,弯着腰大口喘着气,仿佛刚才的动作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一样。
噗。
江元白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笑出声。
他清咳了几下,伸手接过莫奕手中的斧子,强忍住声音里的笑意“咳,不如接下来让我来吧。”
莫奕卡着腰,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江元白接过斧子,顺着莫奕刚刚下手的地方砸了起来,手下的砖块颇不牢固,似乎是新砌的一般,没一会儿就被破开了一大片,他一边砸一边说道“莫小哥啊,你真的得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了。”
莫奕“你可砸你的墙吧。”
这次如果能出去,他一定要办张健身年卡。
江元白进度很快,不到数分钟就已经在墙壁上破开了能够容纳两人通行的缝隙。
他尝试伸手推了推那扇门,几乎没有任何阻力的,铁门在黑暗中静静地敞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莫奕此刻也缓过劲了,他打开手电筒,冲江元白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呛的莫奕禁不住一阵咳嗽,这气味浓重的仿佛是将几个月的梅雨浓缩在了一间屋子里一般整个走廊中的味道似乎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手电筒的光有些闪烁。
莫奕的目光在室内逡巡,不禁露出一丝讶异。
小小的一间屋子里,排列着数张满是灰尘的架子,上面陈旧发黄的纸页堆积成山,腐朽的纸张的味道从中散发出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这里上去,应该是个废弃的档案室。
那它为何要被封起来呢而且还是用砌入墙里这种极端的方法
莫奕小心翼翼地深入了几步,鞋子扬起了一阵堆积已久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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