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身上取火,他在他怀里溺水。
人像是站在高高的悬崖边,耳边都是风的呼啸。
猛然间,他们被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身体失去控制,头朝下地向深渊坠毁。
时间被无限拉长,感官被无限放大。
如游太虚般的恐惧,不知所措的迷乱,炙热难忍的欲望,战栗而羞耻的快乐。
自己的声音是从耳朵里听到的,陌生得像是别人。
“好听···”
丁凯复任由余远洲在他后背留下道道血印,拇指摁着他微张的下唇,渴求地低语:“远洲,叫我名字,浪一点叫。”
余远洲迷瞪地看着他。
身体上的快感已经完全腐蚀了他的理智,在这干柴烈火的欲望中,他无法做任何思考。
他是谁。
他是谁。
谁是谁。
都不知道了,不知道了。
只知道这个刀一样的男人,把他干净精美的外壳划开,剥离出里面最原始,最疯狂,最兽性的核心。
余远洲囫囵地搂着丁凯复,喘息着问:“叫你···哪个名字···”
丁凯复顿了顿,低声道:“叫金枭。”
他亲了下余远洲的眉心,郑重地说道:“你记好了。
你的男人,真名叫做付金枭。”
“···付金枭···”
“再浪一点。”
“金···枭···”
“艹!
接着叫···不准停···好听死了···妈的好听死了···远洲···远洲···你是我的···是我的···”
丁凯复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的失神状态。
两米见方的战场,他们拿枪互相抵着。
一个爱而不知,一个求而不得。
在爱恨交织的混沌中,每抠动一下扳机,都带来一次浩荡的死亡。
—
第二天中午,余远洲醒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反应了一会儿。
而后强撑着起来,去屋子里巡视了一圈。
窗户已经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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