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理性能这么想,而当亲耳听到与亲眼见到段从和其他人在一起,仍然让他难以自控地喘不上气。
小薛完全不知道言惊蛰在想什么吓人东西。
他谨记自己的职责与本分,根本不问屋子里的陌生人是谁,只负责把段从安全送回来就完事儿。
“搭把手。”
刚挨完吓,他就十分自然地冲着言惊蛰提出要求。
言惊蛰这才恢复思考,重新开始诧异,段从怎么会出现在韩野姐姐的房子里。
不过他也不好问,毕竟自己才算是那个“外人”
,忙上前帮着揽过段从另一条胳膊,和小薛一起将他运到沙发上。
“应酬喝多了,辛苦您照顾一下,麻烦了。”
小薛呼了口气,冲着言惊蛰一点头,一句废话没有,脚打后脑勺地直接溜走,下班。
言惊蛰连句话都没来及说,站在玄关愣了半晌,扭头看向横在沙发上的段从,后知后觉他们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
言树苗刚才在卧室没敢出来,这会儿听外面安静了,才踩着大毛拖“啪嗒”
出来。
“是爷爷那里的叔叔。”
他认出段从,在沙发旁蹲下来,用气声问言惊蛰,“他也住我们家吗?”
言惊蛰不知道。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极力地试图理清,但段从只要躺在那里,就把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引了过去。
“回床上去。”
他只能先把言树苗带走,“叔叔睡着了,别吵他。”
安置完言树苗,言惊蛰扣上卧室门重新出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沙发前站着。
“……段从?”
他轻声喊,声音低到自己都快要听不到。
段从没有反应,胳膊搭在额头上,呼吸沉缓。
这是喝多了。
言惊蛰抿抿嘴角,动作很轻地靠近一点儿,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段从身上。
俯身的投影笼罩在段从身上时,言惊蛰望着他近在眼前的安稳睡颜,突然一阵恍惚,有种时间回溯、空间折叠的错觉。
段从的酒力并不好,这事儿言惊蛰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
准确来说,是在初二会考结束,他们准备升初三的那年。
初中的时光,是言惊蛰童年里难得比较轻松的三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住校了。
言惊蛰的初中是镇上很偏远的一所学校,从家里过去,就算骑自行车都要将近一小时,校舍也破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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